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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東正教是什麼 What Is Orthodox (3) 聖餐聖事 Sacrament: Eucharist

行聖禮儀/聖餐禮 Eucharist 第8章 聖體聖事

eucharist 聖體聖事 (第八章 8) 「主啊,我們在這裡真好…」 馬太福音17:4 「讓我們懷著尊崇肅立!讓我們懷著敬畏肅立!讓我們專注於此聖祭,讓我們在平安中奉獻。」在信徒唸過信經宣示信心之後,我們聽到這個召喚,這時在禮儀中發生了難以用言語描述的事,因為這是發生在內心,只能以精神來體驗的事—一個「進入另一個層次」的事件。某件事被完成了,而現在某件事顯然正要開始。 這是什麼?大多數人所能接受的答案差不多是這樣:現在我們開始了聖餐常典(eucharistic canon), 是禮儀的主要部份,期間酒與餅的聖餐祭獻品,會經過聖餐變體轉化為基督體血的聖事。但是,雖說這是個形式上十分正確的答案,但卻引發更多需要澄清的疑問。 因為了解這件事的方法有很多種,在不同的理解架構下,在於每個人對於禮儀,不論是在個人生命或教會生命中所具有的地位,都抱持整套不同的概念,在救贖世界 的奧秘與回歸並飛升到造物主的創造這上面,想法亦不同,這就是我現在要嘗試去告訴大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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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ucharist 聖體聖事 (第八章 8)

 

「主啊,我們在這裡真好…」
馬太福音17:4

 

「讓我們懷著尊崇肅立!讓我們懷著敬畏肅立!讓我們專注於此聖祭,讓我們在平安中奉獻。」在信徒唸過信經宣示信心之後,我們聽到這個召喚,這時在禮儀中發生了難以用言語描述的事,因為這是發生在內心,只能以精神來體驗的事—一個「進入另一個層次」的事件。某件事被完成了,而現在某件事顯然正要開始。

 

這是什麼?大多數人所能接受的答案差不多是這樣:現在我們開始了聖餐常典(eucharistic canon), 是禮儀的主要部份,期間酒與餅的聖餐祭獻品,會經過聖餐變體轉化為基督體血的聖事。但是,雖說這是個形式上十分正確的答案,但卻引發更多需要澄清的疑問。 因為了解這件事的方法有很多種,在不同的理解架構下,在於每個人對於禮儀,不論是在個人生命或教會生命中所具有的地位,都抱持整套不同的概念,在救贖世界 的奧秘與回歸並飛升到造物主的創造這上面,想法亦不同,這就是我現在要嘗試去告訴大家的事。

 

所以一開始先說明,為何我們把這個部份定義為禮儀「主要的部份」,或者更具體地說,我們要 表達的意義究竟為何。這個詞語假設在「主要」和「非主要的部份之間有一道鴻溝,有一種特定的相互關聯性,在這關聯之外就沒有任何意義存在。但是「經院派」 神學理論,也是這個越來越受歡迎的理論發源處,還把它當作再明顯不過的道理,卻從未真正致力於、也不關心禮儀的其他部份。相反的,最初源起於西方神學後來 又被東方神學模仿去的,就是這種經院派哲學的偏差,把整個聖事削減成只有其中一個部份(所謂的「聖餐常典」),這還不夠,再進一步削減成其中一個特定的時刻(聖餐變體)。就是因為這個「削減」,導致我們前幾章討論過的,禮儀的其餘部份,跟前述這個不再是主要但卻變成唯一的部份切割開來,既是在屬性上有所不同,對於整個聖餐聖事又無神學定義與理解上的必要性。最後,就因為他們在神學上的這種偏頗的「過剩」觀念,導致他們僅只能成為「禮儀專家(liturgist)」與「頑守禮規者(rubricist)」,另一方面「宗教感受」與其特有的毫無節制屬性,導致後來在崇拜中處處可見通常是與禮儀任何一方都沒有關係的「圖像式象徵主義」。

 

 

任何人只要對前面的章節稍微加以注意,就會清楚如果「主要的」這個詞語的意義,在此定義之下是禮儀中的主要部份,這是我們現在所要闡釋的手法,但我要直截了當的駁斥這個意義。我駁斥,是因為我不只眼見單方面的不足,而且重點是我們那流產的西方經院神學是如此邪惡墮落,尤其在詮釋教會聖中之聖,也就是聖事中的聖餐禮這一點最能表現出來。因此我以全然的意識,最負責的態度將每一章節都以聖事名稱命名,並且一開始就把禮儀的首要部份—入祭式、聚會、上帝的道與其唸誦與宣告、祭獻、平安之吻、信心的宣認講解清楚,而且是與聖事這個名詞合在一起詮釋。因為我知道我手上的這個任務,就是要盡可能的完整彰顯事奉聖禮是單項(雖說有多個面相)的儀式,在其中所有的「部份」、它們的整個過程與結構、彼此之間的協同關係、單一與整體之間的彼此依存,在在都向我們顯現這已存在並已完成的事物,其真正神聖的意義是多麼地無窮無盡、永恆,並關係著整個宇宙。

 

在教會傳統中、在它活生生的體驗中,任何一種情形皆無例外,聖餐聖事是事奉聖禮一個不可分割的部份,因為它的設定,它的整個過程、教規與架構,就在向我們展現聖事的意義與內涵上,就在帶領我們進入這個領域當中,就在把我們轉變成參與者和共融者之上。同時這也正是被經院派神學以武斷的手法在此禮儀中,孤立出一個特定的「時刻」(或說行動、元素),為其創造一個獨立於聖事外的身分,破壞了這個至一性,這個聖餐禮的整體性,這個聖餐禮與禮儀之間牢不可破的聯繫。現在我們不是在談抽象的定義落差問題,也不是拘泥於什麼神學上的細節,卻是某件重要而影響深遠的事:如何以及去何處尋找問題的解答?什麼是在聖餐禮中完成的事?不只是這個問題的答案,而且還是這個問題本身(也就是其正確的「脈落」),如果對教會而言,都是根植於禮儀當中,那是因為教會的聖餐禮是禮儀的冠冕與成就,是教會的整個生命與全副經驗。然而經院派神學並不會去「詢問」禮儀有關聖事的意義,它的謬誤與悲劇即在此:因為事實上它創造出這個問題的一種替代品,用另一個問題取代這個問題,但並非根植於教會,卻是在「這個時代的追尋」中—在問題中、在思想的類別中,幾乎可以說只要在仍未重生、未被信心啟迪,來自我們墮落理由當中的好奇心皆可。因此在創造出自己特殊的、先天的(a priori)並自圓其說的這種聖事定義上,它便能把原本應該導向教會體驗並且以這種體驗來評價的問題,與「疑難的」事物附加於自身的這個聖事定義上。

 

2

 

歷時數世紀之久的整個過程當中,這個「疑難」已經約化成兩個問題:何時與如何。何時—餅與酒轉變為耶穌的體和血?如何—這又是藉著何種因果律發生的?市面上關於解答這個問題的書籍大概不下數百本,甚至到了今天在天主教徒和更正教徒、在東方與西方神學之間還是一個爭論不休的話題。但是吾人只要把所有這些臆測之詞和理論,拿來跟當前關於禮儀的體驗,還有在教會中主持的儀式,彼此參照一番,就會很清楚地感受到這些解釋離題的程度,根本就不屬於這個體驗,所以不僅沒有發揮解釋的功能,到最後根本一點存在的必要都沒有。

 

本質與偶然性,必須要追溯到亞里斯多德以及經院派用來回答餅與酒如何變體為耶穌的體與血這個問題的答案,既不具哲學性也不抽象,但是卻是我們真正的信心,是我們在神聖中的共融,是我們屬靈的生活,是我們的救贖。這兩者之間的分野究竟為何?難道根據經驗,聖餐變體只存在於餅的「實質(本質)」變成基督的體的實質,但餅的偶然性依舊是偶然性是嗎?對信徒而言,每個禮拜天到教會去懺悔,懷著對上帝的敬畏與愛,「這是檷的純潔身體…這是檷的寶血,」光是這樣的解釋是不夠的,因為對於心智而言這依舊是一樁無法理解的「暴力」,其解釋大概是架構在這個「律法」的基礎上。

 

關於同時的問題情形也一樣,也就是在哪個時刻,在何種「因果論」的力量下,讓這個聖餐變體發生了?西方經院哲學的答案是當司祭唸誦祝聖禱文(words of institution):「這就是我的身體…這就是我的血」時,這些禱文因此是要架構出「祝聖元素」,一種正式的、「必要而俱足的」聖餐變體原因。正教神學在嚴正拒斥這種來自西方的教義同時,堅信聖餐變體並非經由祝聖禱文,而是呼求詞(epiklesis),也就是呼求聖靈降臨的祝禱文來完成,這在我們的教規中是緊接在祝聖禱文之後的。但既然受到相同的偏差與「疑難」的抑制,這部份的神學便無法表現其最終意涵,以及這項爭論的重要性。一項「聖化元素」代替另一個,但卻完全無法彰顯呼求詞的真正意義,以及它在禮儀中的重要性。

 

我必須一再強調,剛剛所提過的這一切,重點不是要說服大家神學性的理解多無價值,或是根本不可能達到,只是我們應該不要去理會這種被奴役但卻在根本上瀆神的元素:「這是不可能理解的,只要信就夠了。」在此我堅信,並要向教會、向世界、向人類表達我的看法,就是沒有哪件事比起在聖餐禮之中什麼被成就了這個問題的答案更重要、更迫切。在現實中這問題對信心而言十分自然,因為後者不斷渴望進入智慧的真理、渴望對上帝合邏輯而理性的服事,既得以展現神聖的智慧,又根植於神聖的智慧,以此而活。這的確就是告訴大家真實的意義與目的的問題,是關於聖事的飛升,到達「上帝將會是一切中的所有」之境。因此經由信心,這問題所持續散發出的神祕之火,就像那些前往以馬午斯的門徒的心被燃燒一樣,而這也就是為何釋放這個緊急的問題這麼重要的原因,這樣可以澄清一些原本受到混淆、約化與扭曲的部份,而這裡的意思是,「問題」與「答案」的邪惡之處在於不用天國的角度去解釋塵世間的問題,反而還把屬於天國、屬於另一國度的事物,窄化為這個世界的、他們自身「人類,而且只與人類有關」、貧脊而又衰弱的「類別」當中。

 

的確,在經過這樣的呼求之後,「讓我們懷著尊崇肅立」,事實上我們已經進入事奉聖禮當中的「主要」部份了,但是這個主要是與其他部份有關聯的,而不是從裡面被獨立出來的單元。而之所以說它主要,是因為整場聖禮因為這部份而達到成就。這成就是這個聖禮的見證,是它所彰顯,它所帶領以及飛升的方向。它自神聖祭獻聖事開始,但是若沒有聚會聖事、祭獻聖事、至一聖事,後者也是不可能存在的,而因為這個部份是整個禮儀的成就,現在我們了解到這個聖事超越所有的理解,卻彰顯、詮釋出所有。它就是這個「關係」,聖餐慶祝的全部與整體。既然現在已經有了這樣的提醒,現在讓我們把屬靈的注意力轉向輔祭要我們「懷著尊崇肅立」,還要要我們「站直」,或是甚至要我們「成為好的」這個時刻。

 

3.

 

「正確的」,「妥善的」,「好的」等等這些字眼,就跟所有的字眼一樣,跟所有墮落的人類語言一樣,都已經被稀釋、削弱、拭去。拿「好的」這個字詞來舉例,多多少少指的是「你喜歡的任何事」:能取悅我們的,能取悅「這個世界」的,能取悅魔鬼的。唯有某些時候,也就只有在那片刻—在詩裡,在藝術的語言裡,會在原初的、神聖的意義當中突然劇烈地出現原生的純潔與力量。因為「好的」就像任何一個真正的字詞,是從上帝那裡來的。要聽到這個字詞在禮儀中的迴響與道理,要了解它的意義,要知道它在聖餐聖體一開始的時候所彰顯的事物,就必須把它高舉到上帝那裡。它必須在那裡被聽見,因為那裡才是會讓它如同原生的啟示般,初次發出迴響之處。

 

「神看這是好的。」(創世紀1:10)這就是這個文字初次的迴響,如同這個文字本身的起始一樣。但是我們要如何聽見、如何理解、如何接收它呢?如果相對於這個文字,別的文字都只是次要的,只能從這個文字接收意義與力量,我們要怎麼用其他的文字來解釋它呢?當然,就「文化」、「科學」、「哲學」這幾個智識層次豐富的角度來說,它們都能夠定義何謂好:當我們要說某件事是好的或者正確的,就看它的「形式」或成就是否與其「內容」或計劃相符。如果依此原理應用到聖經文本上,就變成:上帝看到祂所創造出來的跟祂原先的概念相符,所以這件事既正確又好。所有都夠真實,根據被使用的字詞的正確性看來,所有都正確。但是這些字詞卻是大幅被削弱的,因為它們無力表達主要事件:好事的好,究竟是多好。因為關於這世界的啟示、關於生命、關於我們自身,都是這個神聖之好要承載的範圍。這是喜樂的圓滿境界,是種狂喜,因為生命是由此而產生。但是我們上哪兒去找關係著這個最初的、不朽的好真正的體驗與第一手的知識,而不再甘於只是詮釋與定義而已呢?

 

就在這個字詞如新一般,散發全副力量迴響之處,就在它回應人類對於神聖之好究竟為何,響起答案之處,我們找到、聽到並接收到。「主啊,我們在這裡真好。」(馬太福音17:4)就在這個變了形象的山上,經由這番回答,就是永遠、所有時刻,見證人類接受神聖之好作為他的生命與呼召。在那裡,在那「明亮的雲彩」籠罩下,人類見到了「那是好的」,便接受與宣認。而藉由眼中所見的這個景象,這個理解與這個體驗,教會便能在它最深的深度中活著。在這個體驗裡,就是開始與完成,就如同每件在教會裡面的事物的開始與完成。一個人可以毫無限制的「討論」教會,可以努力去「解釋」它,可以「研讀」教會學,可以辨證何謂「使徒傳承」、正典與教會架構原則,但是沒有了這層體驗,這層奧秘的喜悅,沒有往「我們在這裡真好」的導引,所有一切都只是關於文字的文字罷了。

 

事奉聖禮—持續的飛升,把教堂高舉到天上,到榮耀的寶座上,到上帝之國不滅的光與喜樂之處—就是這個體驗的焦點,同時是它的源頭與存在、贈禮與成就。「站在檷榮耀的殿堂之中,讓我們覺得自己身處天堂。」這些話並非只是虔誠的修辭而已,因為其中表達了其精華,就是教會與它的崇拜共同的目的,就是一項禮儀,一個行動。在此行動中所發生的事同時被呈現與成就。但是如果不是在給予我們作為神聖之好的這個呈現當中,這精華會是在什麼裡面?這事奉聖禮的終極意義又在什麼事物裡面?如果不是從我們「主啊,我們在這裡真好」的這句同時來自另個世界的、天堂的和宇宙的美,其中包含所有文字、聲音、色彩、時間、空間、行動與前述一切的成長,從哪裡會像作為我們的更新被造物一樣,作為基督已經並永遠把我們高舉到世界的高處,如此這般地彰顯與實現呢?因此,如果此刻完全適宜討論因果關係,也就是「何時」、「如何」的道理,那麼這個因果關係,與禮儀結合,讓它的組成成為一個部份、一個階段,因此進一步飛升的一個條件與「原因」的成立,這個因果關係可以被納入這個好當中,藉由教會賴以為生的體驗、知識與參與中。這個神聖之好將教會聚集起來,成為被上帝更新的、新的被造物;它能夠把這個聚集轉變成進入與飛升,它打開了願意傾聽與接收上帝話語的人心;它在一個獨一、不會重複而普世的基督犧牲中,納入我們的犧牲,我們的祭獻;作為信心與愛的至一,它成就了教會;最後它帶領我們來到那條我們已經跨越過的界線,到達真正的主要部份,在其中所有的行動與成長都將於基督的桌邊尋得自身的完成與圓滿。因此,除非我們把整個禮儀當成贈禮與這個神聖之好的成就,不然我們永遠不會知道在這主要部份究竟成就了什麼,也不知道在聖餐禮及其高峰:餅與酒的聖餐變體之中,與我們、與教會、與這世界、以及所有的所有全體,究竟是什麼被完成了。

 

輔祭說的話同時也是對這「好」的見證,並呼召我們要站在它的裡面,因為現在他們要開始禮儀的主要部份,也就是所有事物都將在其中成就的部份了。

 

4

 

主禮司祭這時高呼三次,加上會眾三次簡短的應答,形成了聖體聖事開始的導引對話部份。

 

一開始是莊嚴的祝福,在每個聖餐禮中這個部份一定會毫無例外的出現,雖說版本可能略有差異,但是我們一定會聽到,有的像羅馬或亞歷山大所舉行的禮儀中簡單的版本:「主與你們眾人同在」,一直到跟使徒保羅所說幾乎一樣的聖三版本。保羅說:「願主耶穌基督的恩惠,神的慈愛,聖靈的契通,常與你們眾人同在。」(哥林多後書13:14)這裡的恩惠,所具備的意義是放諸四海而皆準的:教會已經在基督中聚集了,我們擁有勝利的堅信與宣認,而在基督裡獻出了聖餐禮。這裡就是說我們已經與祂在至一中,我們所做的一切事都被祂完成了,而每件祂所完成的事都賜予我們了。

 

這裡就是這個祝福的聖三元素所具有的不合常規之處,所被強調的部份。當然這個不當之處在於,它相斥於一個永遠被以另種方式使用的元素:聖父、聖子和聖靈。聖餐的祝福是以基督以及對祂恩典的授予所開始的,因為在禮儀的這個時刻,該祝福的精華要義,不是在對聖三永恆本質的宣認上,而應該是在啟示、聲明,可以說是一個人對認識神的體驗,進而明白永生的真義(約翰福音17:3)之上。而作為和解、合而為一以及與祂的共融,這是已經給予而且也永遠給予我們,作為我們救贖的賜予。這個救贖是在基督裡面給賜予我們的,祂是神之子,後來成為人子,在祂裡面「我們與神和好…我們藉著他可以進入現在所站的這恩典中」(羅馬書5:1-2)。「我們雙方都藉著他,在同一位聖靈裡,可以進到父面前」(以弗所書2:18),因為我們有「一位中保,就是降世為人的基督耶穌」(提摩西前書2:5),祂曾說:「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如果不是藉著我,沒有人能到父那裡去。」(約翰福音14:6)基督教信仰是與基督的相遇開始,接受祂是神的兒子,祂呈現出祂的形象並表現父對我們的愛。這個對子的接受,這個在祂裡面與父的合一,作為救贖而被成就了,作為新生,作為在聖靈的共融之中的上帝國度,這是神聖的生命與愛本身,與上帝一起共融。因此,聖餐禮也是讓我們得以進入上帝,進入有關祂的知識以及與祂結合的聖事。聖餐禮是在聖子裡面被祭獻,並且獻給聖父。獻給聖父的時候,由於聖靈的參與,聖餐已經被成就了,因此聖餐就是教會聖三知識的一個永恆生命與創造生命的源頭。這並非抽象的知識(教義或教條等)—但很不幸這樣的知識對與許多信徒來說是真理—卻是一種真正的認知、一場會面、一種體驗,而因此就是永恆生命的參與。

 

主禮司祭的下一個高聲唸誦,是「讓我們舉心向上」。這個部份是我們除了在事奉聖禮之外,不會在任何其他的儀式中看到的。因為這個唸誦不只是一個對崇高支配者的呼喚而已,依照我們先前所探討過的一切,這是一個對於聖餐禮並非在塵世間而是在天堂完成的一個肯定。「就在我們因過犯死了的時候,使我們與基督一同活過來,(你們得救是靠著恩典),又使我們在基督耶穌裡,與他一同復活,一同坐在天上。」(以弗所書2:5-6)我們已經知道這個往天堂的飛升在禮儀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與我們的入祭,以及「如同教會般地聚會」一起,這時我們的生命「與基督一同隱藏在神裡面」。如果我們必須證明並解釋這個天堂與布特曼(Bultmann,德國詮釋學神學家—譯按)以及他的追隨者所說的「天堂」是完全不同的,他們以紆尊降貴的科學性,為了「去神話化」而揭露天堂的真面目,為那些可能去拯救基督教「現代」人類而做出解釋;但是關於天堂,聖金口若望早在一千五百多年前就已經說過:「當我在思索天堂的主人時,當我自己成為天堂時,天堂對我而言是什麼?」

 

我們可以舉心「向上」,是因為這個「上方」、這個天堂是在我們裡面而且在我們之間的,因為它已經返回、已經歸還給我們,如同我們的心所嚮往的真正家園。在經歷痛苦不堪的流放之後,口中因思鄉而發出嗟嘆,而所有的被造物是藉由對這個家園的記憶而活。如果我們以飛升的範疇論及塵世,論及我們自身、教會,那麼我們就以是下降的範疇在談天上的事,在談上帝、基督與聖靈;但是我們所說的都是同樣的事:我們提及地上的天堂,就是在提如同已經使這世界改觀的天堂,提及塵世,就如同它已接受天堂作為自身的最終真理。「天地都要過去」(馬可福音13:31)—之所以都要過去,是因為它們都將要轉變成「一個新天新地」(啟示錄21:1),進入上帝的國度,在那裡上帝會是一切中的所有。因為「這個世界」到現在為止都可說是存在於在未來,但是在基督裡它已被展現,在教會裡它已「受到期盼」,而聖餐禮高舉我們到這個上帝位於高處的,在天上的國度,而就在那裡聖餐禮被完成了。

 

但這也就是為何「讓我們舉心向上」的這個呼籲同時聽來像是嚴肅的最終警告,聖金口若望說:「讓我們當心,不要留在這世界。」我們有能力,可以任憑我們意願留在下方,而不去聽聞、不去看見或去接受其實是非常困難的飛升。但是如果我們留在地上,這天上的聖餐席就不會有我們的位置,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舉行的這個儀式,就變成了我們的譴責,而當我們每位成員,藉著唱經班的口,回答道:「我們已舉心向主」時,也就是我們已經將自己的心轉向高處、面對主,這時就會有一道審判降予我們。因為人儘管墮落罪惡,不將全副生命交給天上,不能時時刻刻行使一切塵世上的作為,彷彿在天堂一般,在此刻就不能舉心向上。因此當我們聽到這最終的呼籲,讓我們問問自己:我們已經舉心向主了嗎?我們內心最終的寶藏已經在上帝、在天堂那裏了嗎?如果是的話,那麼儘管我們一切的脆弱與墮落,我們都已被接納進入天堂。如今我們眼見那國度的光與榮耀。如果不是這樣,為主的將臨所主持的聖事,原本是為了愛祂的人所舉行,但是對我們而言就會是將臨的審判。

 

6

 

「讓我們感謝主…這是適當而正確的…」這些話最早出現在傳統的希伯來感恩禱詞中,而無疑地主在進行祂自己新的感恩時,一開始也是發出這樣的祈禱。對於要把人類帶到上帝眼前並拯救這世界,這是必要的。同樣地使徒毫無疑問地以指定的「這是適當而正確的」來回答,而每次教會慶祝感恩紀念時,它也會一再重複:這是適當而正確的。

 

救贖已經完成。經過了罪、墮落與死亡,有一個人再次把純淨、無罪、自由而完美的感恩禮獻給上帝。有一個人回到上帝在創造世界時為他所準備的地方。他站在與上帝寶座相同高度之處,站在天上,站在上帝面前,而且是自由並充滿愛與知識的,此刻他與整個世界、與所有被造物結合在一起,他獻上了感恩禮,在他裡面整個世界都肯定並承認這個感恩是「適當而正確的」。這個人就是基督。唯有祂是無罪的,唯有祂具備人的全然意義、呼召與榮耀;唯有祂在祂裡面修復了「墮落的形象」並將之向上帝高舉,所以現在當主禮司祭開始主持這個由基督要求我們進行的聖餐祈禱時,而基督已經歷世世代代,讓我們與上帝結合,這時我們便獻上基督的感恩禮,聽見這祈禱並參與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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