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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聖禮儀/聖餐禮 Eucharist 第6章 供奉聖事

test test eucharist 供奉聖事 第六章 6 …基督愛我們,為我們捨己, 當作馨香的供品和祭物獻給神。 以弗所書5:2 餅與酒。我們取來這些謙卑的人類贈禮,是我們塵世的食物與飲料,並把它們放在祭壇上時,我們所執行的是人類歷史形成所有宗教核心的最古老、最原始的儀式,只不過我們都沒想到罷了。我們祭獻犧牲給上帝,「亞伯是牧羊的,該隱是種地的。有一天,該隱把地裡的出產拿來,當作禮物獻給耶和華。亞伯也把自己羊群中一些頭生的,和羊的脂油拿來獻上。」(創世紀4:2-4) 無數的書籍探討有關祭獻與祭獻的供品,不過各家解釋均有不同。神學家、歷史學家、社會學家、心理學家—通通有自己的觀點,要試圖闡明祭獻的本意。有些說是出於恐懼,有些說是出於喜悅,有些理由「低等」而有些「崇高」。這些解釋不論其價值為何,不容置疑的事實是,人類不論何時何地求助於上帝,他都一定會意識到必須要向祂獻上自己最珍貴的所有物,等於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事物,作為一項贈禮與犧牲。從該隱和亞伯的年代開始,犧牲物的血就日日覆蓋大地,而燒化祭獻物的煙亦不斷裊裊上升。

 

 

供奉聖事 第六章 6

 

…基督愛我們,為我們捨己,
當作馨香的供品和祭物獻給神。
以弗所書5:2

 

餅與酒。我們取來這些謙卑的人類贈禮,是我們塵世的食物與飲料,並把它們放在祭壇上時,我們所執行的是人類歷史形成所有宗教核心的最古老、最原始的儀式,只不過我們都沒想到罷了。我們祭獻犧牲給上帝,「亞伯是牧羊的,該隱是種地的。有一天,該隱把地裡的出產拿來,當作禮物獻給耶和華。亞伯也把自己羊群中一些頭生的,和羊的脂油拿來獻上。」(創世紀4:2-4)

 

無數的書籍探討有關祭獻與祭獻的供品,不過各家解釋均有不同。神學家、歷史學家、社會學家、心理學家—通通有自己的觀點,要試圖闡明祭獻的本意。有些說是出於恐懼,有些說是出於喜悅,有些理由「低等」而有些「崇高」。這些解釋不論其價值為何,不容置疑的事實是,人類不論何時何地求助於上帝,他都一定會意識到必須要向祂獻上自己最珍貴的所有物,等於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事物,作為一項贈禮與犧牲。從該隱和亞伯的年代開始,犧牲物的血就日日覆蓋大地,而燒化祭獻物的煙亦不斷裊裊上升。

 

我們「精緻化」以後的情感面臨這血的祭獻便感到害怕,對這些「原始」宗教感到不悅,所以是不是就在我們的恐懼中,我們遺忘了宗教裡面最基礎、首要的要素,一旦缺少就無法構成宗教的要素?因為在宗教最終的深刻意涵裡,沒有什麼能夠比得上對神的渴望:「我的心渴想神,就是永活的神」(詩篇42:2)。而通常「原始」的人類更了解這種渴望,他們對這層渴望的體會更深刻,就像詩篇作者所寫的一樣,而且表達得要比現代人「精神化的」宗教、抽象的「道德主義」與乾枯的「理智主義」還貼切。

 

渴望神意指以一個人的全副生命去了解祂是誰,並且明白在神之外只有黑暗、空虛、無意義。因為唯有在神裡面才有萬物的原因、意義、目標與喜樂。所以這裡更進一步指出要用全副心力、意志與生命去愛神。最後指的是要去感覺、辨識我們與神之間完全、無限的疏離、我們在這分裂當中的醜陋罪惡與孤寂—去了解最終只有一項罪惡:不渴望神並與祂分離的罪惡;還有了解只有一項悲哀:「無法身為聖人」(語出布洛伊Leon Bloy)、無法擁有神聖、無法與神聖的那一位結合的悲哀。

 

但是哪裡有對神的渴望,這個對於罪的意識以及對真實生命的渴望,哪裡就必然有祭獻物的產生。在這祭獻物裡面人類將自己和本身的所有物限給神,因為認識了神以後,他會不由自主的愛祂,而產生了對神的愛以後,他會不由自主的為祂奮鬥,並且要努力與祂結合,但是因為他自己的罪擋在路上形成妨礙,在祭獻中人類照樣就會想要尋求原諒與和解,他以贖罪的心情獻上祭獻物,以自己生命中的痛苦與磨難充滿這個祭獻物,所以經由這個受苦、血與死亡,他也許可以在最後贖他的罪過,然後與神再度結合。不論我們的宗教意識多麼模糊、質劣、粗俗,不論人對祭獻的理解、對祭獻的對象以及對象的名稱多麼「功利」、多麼「異教」,在這整件事的根本上,就是人類對神原始的、不可磨滅的渴望。而在他的祭獻物、在這些不計其數的供品、祈願、屠殺犧牲品當中,人類,儘管在黑暗中、儘管民智未開粗俗野蠻,卻會尋找、渴求某一位他無法停止尋找的對象,因為「上帝為了自己創造出我們,而我們的心除非在祂裡面安息,否則不會停止。」(語出奧古斯汀懺悔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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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所有這些犧牲物,對於毀滅罪惡,以及要去恢復人所喪失與上帝結合的關係,絲毫無能為力。所有的祭獻物,不只是舊約裡面講的都一樣,都跟使徒寫給希伯來人的信中所提到的一樣:「就不能憑著每年獻同樣的祭品,使那些進前來的人得到完全。如果敬拜的人一次得潔淨,良心就不再覺得有罪,那麼,獻祭的事不是早就停止了嗎?」(10:1-2)它們之所以起不了作用,是因為雖然裡頭裝著對上帝以及對與祂結合的的渴望,祭獻物本身還是在罪的律法之下。罪並不是犯罪,犯罪可以調解、可以彌補,雖說可能要花上很大的代價;但是罪來自與上帝、與生命本身的分裂,這也就是為何這個墮落與碎裂,讓所有生命-而且不只是個人行動而已,都變成是有罪的、必死的、籠罩在「死亡陰影」之下的。而這個墮落的生命完全被罪的律法所支配,沒有也無法具有能力去醫治並恢復自己的生命,讓自己再度被神聖化。分裂、渴望、懺悔,一直是人類置入在他的「宗教」與祭獻物中的主題。但是這個宗教與這些祭獻物無法拯救人類從罪與死的奴役中脫離出來。就像一個墮入深淵的人,不可能再回到地面一樣;一個被活埋的人不可能把自己再挖出來;一個死去的人不可能再站起來。只有上帝拯救—真正地拯救我們,因為我們的生命需要的不只是幫助而已,而是救贖。只有祂能成就所有祭獻物的懇求所不能達到的,不論這懇求是期望、預設或是預期。而且祂是在終極的、完美的、無所不包的祭獻物當中成就此事,就是祂為了救贖世界所賜予的獨生子。而在這祭獻中原本是神子的變為人子,將自己獻上作為世界生命的犧牲。

 

在這個祭獻當中每件事都得以成就與實現。最重要的是在這裡面,祭獻本身被潔淨、恢復並表現在它的本質和完全中,在它的預先於永恆的意義,作為完美的愛也就是完美的生命中,其中包含了完美的自我犧牲:在基督裡面。「上帝如此愛人類,所以把自己的獨子獻給他們。」而在基督中的人類是如此愛上帝,所以毫不保留的獻出自己,而在這雙重的給予中沒有什麼是不被給予的,而愛統治一切。「父釘上十架的愛,子被釘上十架的愛,以及聖靈藉由十架勝利的力量。」(語出莫斯科大主教法拉瑞Filaret)在這個祭獻當中,因為它是由愛構成的,而也唯有在愛中我們才能被賜予罪的寬恕。最後,在這個祭獻中人類對於神永恆的渴望被成就、被平息:神聖的生命變成我們的食物,我們的生命。人類在有意識或無意識的情形下所包含在他的祭獻裡面、在黑暗中那些部份的、扭曲的,人類倚靠它的每個希望,所有那些「人心所無法想像的」,都被成就、形成完美並賜予了。而且是一次就永遠的在這祭獻物中的祭獻裡所賜予。

 

所有一切最終的、最喜樂的奧秘,就是基督將這個犧牲給予我們,給予在祂裡面、與祂結合在一起的新人性:教會。在這個新的生命當中,祂的生命在我們裡面,我們的生命在祂裡面,祂的犧牲變成我們的犧牲,祂的祭獻變成我們的祭獻,「你們要住在我裡面,我也就住在你們裡面。」(約翰福音15:4)若不是祂那已經在祂完美犧牲中成就的生命,已經賦予了我們,成為我們的生命,以及唯一真實的生命,作為上帝為人類而成就的永恆生命,那麼這會是什麼意思?因為如果基督的生命以經獻上並做為犧牲,那麼我們在祂裡面的生命以及教會的全副生命也獻上並作為犧牲—將我們本身、彼此以及整個世界、愛的犧牲、讚美與感恩、寬恕與治癒、共榮與至一做為祭獻。

 

因此這個犧牲,是給予我們的,並且要求在教會成就自己如同在我們裡面的基督生命,以及我們在祂裡面的生命的這個祭獻時獻上,但這並不是一個新的犧牲,不是自外於那個由基督一次把自己獻上的、單一的、無所不包的、無法再重複的犧牲(希伯來書9:28)。在祂裡面包含並統合一切「天上地上的萬有」(以弗所書1:10),將祂自己充塞於萬物之間,成為生命的生命,基督把一切祭獻給上帝與天父,在祂的犧牲裡,是對於所有罪的寬恕,是所有救贖與聖化的完整,是所有「宗教」的成就,因此也就是完成。因此別的、新的犧牲,不但不需要也是不可能的了。然而之所以說不可能,僅僅是因為經由基督這唯一不會再重複的犧牲,我們的生命被恢復、重生,並如祭獻與犧牲一般被成就、如同永遠獻上我們的身體與我們全副的生命,「作聖潔而蒙神悅納的活祭」(羅馬書12:1),「被建造成為靈宮,作聖潔的祭司,藉著耶穌基督獻上蒙神悅納的靈祭。」(彼得一書2:5)新的犧牲沒有必要,因為在基督中我們已經「可以進到父面前。」(以弗所書2:18)然而這個管道,涵蓋一項事實,就是在其中我們的生命已經變成祭獻與犧牲了,在獻上我們自己以及所有上帝創造物的喜悅之中「漸漸增長成為在主裡面的聖所。」(同上2:21)而上帝一直在呼召我們進入「祂的奇妙光芒中」。教會就是靠著這個祭獻,並且在這祭獻中成就本身而活。每次我們要再次祭獻這個犧牲時,我們都會滿懷喜悅地明白我們是經由耶穌基督獻上它的。也是祂,將自己獻給我們,並與我們住在一起,不斷的祭獻這一次就永遠的犧牲。在為上帝獻上我們的生命時,我們知道我們是在祭獻基督—因為祂是我們的生命,是世界的生命,是生命的生命,我們除了祂沒有什麼是可以獻給上帝的。我們知道在這個祭獻裡基督是「祭獻者與被獻上的,接受者與被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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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餐祭獻是以嚴肅的儀式作為開始,現在通常叫「大入祭式」。這是次要的名稱,因為在禮儀書中是找不到這個名字的。當時這個儀式的原意,是把犧牲帶到祭桌邊,但是後來這個意義卻變得有些含混不清,然後帶著祭品進入至聖所的部份與我們所熟知的圖像式象徵主義的連結過於緊密,開始被詮釋成救主榮入聖城,或是約瑟與尼哥德慕埋葬基督等等,所以大入祭式這名稱就被引進,成為固定的用法。

 

我們必須知道,這個大入祭式的象徵複雜性,其主要來源是循序漸進地將聖餐供品的準備,也就是所謂祭獻品字面上的意義,與禮儀本身分開,把它變成一個獨立的儀式,還用一個專屬的名詞叫聖餐檯之準備(prothesis,其希臘文proskomidē意指攜帶或搬運某事物到某地)。現代的儀式中,這個部份的服事是在禮儀進行之前就執行,地點是至聖所旁邊,僅僅由神職人員完成。平信徒在這部份的參與已經縮減到將他們列出姓名所要被關照的個人祭品(prosphora)獻上(從「外面」經過第三方之手)—「為…的健康」與「為…安息的靈魂」,即使這部份都還不見得在每個地方的教會都實施。

 

在這個聖餐檯之準備中,以神學觀點來看,最值得注意的是它的順序,包含了一項特定的象徵式犧牲。聖餐餅的準備與羔羊的犧牲有關;把酒和水倒入杯中會令人想到被釘在十架上的基督,從祂的肋骨中流出來的血水等等。同時也很明顯的是,這個表面上很複雜的象徵性儀式,根本不可能代替禮儀本身,因為這只是個準備而已。

 

無可避免的,問題就在此出現了:這些象徵意義為何?就如我們先前所提,這種可以說是「預先」的犧牲與祭獻,涵蓋了聖餐禮的本質意義嗎?要了解這個禮儀的意義,這些問題具有極高的重要性,但是卻輕易被我們的經院神學所忽略。就精研禮拜儀式的人來說,他們的答案完全與那個「象徵式主義」有關,好像這是從我們的崇拜中一脈相傳下來似的,這根本回答不了什麼。然而這就是重點:在本質之中,本儀式是根植於道成肉身,並傾向呈現上帝的國度臨到於權能中,這個儀式將「象徵」與「現實」的對照排除於外。但同時,歷經數個世紀以來的每一天,數以千計的司祭,當在聖餐餅上劃上十字型切口時,他們在敬畏與信心中反省,複誦神聖的字眼:「被犧牲(祭獻作為犧牲品)的是上帝的羔羊,祂帶走世上的罪惡。」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只是一個象徵」,在其中「實際上」什麼也沒有發生、什麼也沒有完成、沒有任何真實性嗎?但是我們小心提出一個疑問:到底為何有此需要?在至聖所裡面單獨執行,從平信徒的眼前被移開,從教育的角度來考量完全無法像一堂「課程」一樣產生任何貢獻。我們實在必須更深刻地分析這個問題,因為對聖餐禮的正確理解以及在其中所完成的聖餐祭獻,都要靠這個問題的答案來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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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假設不把這個問題窄化到僅僅只觸及歷史的層面上,還是必須要對歷史上的因素作一全面性的了解,因為這些因素決定我們當代聖餐檯之準備的發展。對於早期基督教而言,這個發展的分裂點毫無疑問地是在所有教會成員都參與聖餐禮祭獻時。在早期教會的意識、經驗與執行中,聖餐供品不只是代表一切、為了一切而獻上,還是由所有一切獻上。因此由每一個人獻上他自己的祭獻與犧牲,才算真正的祭獻,這是當時的基礎條件。每個來到教會聚會的人都「照著心裡所決定的」(哥林多後書9:7)帶來捐輸,他可以為了教會的需要而節省。這裡指的是對於神職人員、寡婦、孤兒的供養,幫助窮人,貢獻到所有的「善功」之中,教會就是在這些善功之中實踐基督的愛,為所有人關心所有人、為所有人服事所有人。聖餐禮的祭獻基本上是根植於這種愛的犧牲,這是它的根源。對早期教會來說,這種不言而喻的義務,根據一位見證者的說法,依靠教會捐獻而過活的孤兒,因為沒有任何東西可捐獻,所以在參與這個犧牲的儀式中就帶了水來。
在早期的教會,被指定的慈善也因此是這個愛的犧牲的牧靈是輔祭。

 

他不只關心這個社區「物質的豐盛」,還有教會生活最根本的愛(這個關懷在我們的時代已經削減成完全是由教會委員會,實際上,是整個教會組織所有型式上的活動)。因為在教會所有人為了所有人主動犧牲的服事,都決定在這行動中。就如早期教會每次聖餐聚會時,每個聚會地點,每位牧靈都在教會社區中表達他們的職份,所以對輔祭而言他們有義務要接受前來的人所貢獻的捐輸,將東西分類,按比例組成聖餐神秘的「物質」部份,因為祭獻所要表達的意義就是愛的犧牲。這個由輔祭主持的聖餐檯之準備(不若今天是由司祭主持),從早期教會一直延續到十四世紀,當時輔祭也負責在聖餐奉獻開始時把聖禮拿給主祭。當我們探討當時所發生的改變時,我們應依舊能夠注意到,如果現在每個教會社區中,輔祭的存在都不再被大家認為是必要的,不再被認為是教會生活的整體一部份,而「執事」轉變為裝飾性的附屬物(特別是在教階制度完備的事奉下),或者只是登上司祭職份的「備位」,那麼不就是因為教會本身如同基督之愛的體驗,以及用禮儀作為對這愛的表達,力道已經慢慢在我們的心中漸趨微弱了(如果不是消失殆盡)嗎?

 

這種對於所有聖禮祭獻的原初參與、近似「家庭」般的主持方式,逐漸被修編並加以複雜化。基督徒數量的突然激增,尤其是在基督教成為國教以後,幾乎整個帝國的全數人口都成為基督教徒,讓大家在聚會時把教會與社區所需,以及「博愛」捐輸帶到現場,成為不可能的任務。教會被政府承認後,加上它把所有「慈善」活動的所得漸漸集中到本身的機構裡,於是實在不得不轉變成一個複雜的機構,屈服於要成為一個「機關」的壓力。所以早先教會強調聖餐聚會著重於教會整體生命—要去教導與宣認、秉持博愛精神施捨捐輸,但是到後來其內部變化就導致不再去追求這些目的。「善功」逐漸被獨立成單一層面的教會活動,不再「倚賴」外部的聖餐捐輸。然而在此我們的討論已進行到了解聖餐檯之準備的核心元素。因為聖餐禮和「愛的犧牲」之間,在教會意識之中這兩者的內在依附關係,具有如此明顯的內在連結,所以外部的聖禮準備、不再表達實際需求卻持續以一項儀式來呈現,在在都是表達這個內在的連結,並將其實踐。

 

在此,我們發現一個生動的例子。禮儀「發展」的律法是來自於外在的形式時常取決於保存內涵的必需性。處於教會外在狀況的所有改變下,律法該是保存在完整的教會信仰的經驗傳承與一致性上。不論遭逢十四世紀的轉變而沿用至今的聖餐檯之準備各層面的發展有多複雜、特別是多麼「拜占庭化」,對我們而言重要的是它必須持續呈現最初的現實性,為聖餐禮與教會本質之間的組織性連結作見證,因此犧牲與祭獻就可以是基督犧牲的時間性與空間性的成就。現在,審視過聖餐檯之準備發展的歷史意義,我們便繼續來探討它的神學內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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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這個意義在於,不論藉由誰、什麼方法,祭獻在這個聖餐禮奧秘中的物質(就是餅與酒),自一開始我們就預見並期待在其中有基督的愛所帶來的犧牲,就是基督本身,是被我們獻上的,而在祂裡面將我們獻給天父。而這個預知,我們在禮儀之前就已經知道的事,以及預先確定餅將轉變為基督的身體,酒轉變為基督的血,就包含在這個聖餐祭獻可能性的基礎與條件中的本質。

 

就實際而言,我們只是在服事禮儀,而我們之所以可以服事,是因為基督的犧牲已經被獻上,在其中被展現並成就的是上帝為世界與人類預定的計畫,他們預先注定的命運,同時也是在這個追尋他們成就的犧牲中讓他們成為上帝祭獻品的可能性。

 

是的。聖餐檯之準備是一個象徵,但是就像在教會裡面的每件事一樣,是一個完全由新創造物的真實性充滿的象徵,這個新創造物已經存在在教會裡,但在「這個世界」只有藉由信心才能了解。因此,因為信心的關係,只有一目了然的象徵。為聖餐奧秘做準備的時候,我們把餅拿到手中,放在聖餐盤上,我們已經知道這個餅,就像這世上的每件事一樣,已經藉由神的兒子的道成肉身、藉由祂的降生為人被聖化,而這聖化包含在基督為了要使這世界變成上帝的祭獻品,並讓人來獻上的可能性而復活。被毀滅並征服的是它的「自給自足性」,包含了罪的精華,讓餅只是餅,只是必死的的食物,罪與死的一部份。在基督裡我們塵世的食物與我們的生命,變成食物之所以為何變成的食物,就是為了要參與神聖的生命,經過神聖的生命必死的就永遠不死,而死亡被勝利吞噬。

 

只因為基督的犧牲,其中包含了所有事物,而且被一次地祭獻上,這發生在我們的祭獻之前。我們的祭獻有其原理與內涵;同樣地聖餐檯之準備也是在禮儀之前進行,因為這個準備的精華是在餅與酒的轉變中,也就是我們本身和我們的全副生命,轉變為餽贈與祭獻物的過程中。這就是聖餐檯之準備的現實性—認同餅與酒就是基督的犧牲,這裡包含了所有的犧牲,以及我們為了上帝的犧牲自我。因此聖餐檯之準備該項職務的祭獻性特質:餅的準備一如它是羔羊的犧牲,酒的準備一如它是流出來的血,因此,也就會是每次在聖餐盤聚會時,每項圍繞在羔羊身邊的事物,每見包含在祂的犧牲裡面的事物。只有當這個準備完成時,當所有事物都已經和基督的犧牲連結並被囊括在內時,還有我們「與基督一同隱藏在神裡面」的生命已經放在聖餐盤上,讓信心的眼睛可以看見時,我們才能開始這個禮儀,開始這個祭獻基督的永恆祭獻,這事發生在祂裡面,祂祭獻祂自己,以及所有存在世界上的萬物,在祂裡面發生了我們往天國的飛升,在那裡,人子成為人子,祂高舉了我們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