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大戰後,數百萬名東歐人分散到許多正教會未曾出現的地區。俄國革命引起一陣龐大的移民潮,其中主要移居到西歐-特別是法國,包括顯赫的教會人士、神學家,和基督教學者,如布爾加科夫(Bulgakov)、別爾佳耶夫(Berdyayev),曾考夫斯基(V.V. Zenkovsky)等,他們不僅在巴黎建立聲譽卓著的神學院,並對合一運動帶來極大的貢獻。1922年,吉洪宗主教指任大主教伊夫勒基(Evlogy)進駐巴黎,以領導海外流亡的教會。
然而,大主教的威信卻受到一群主教的挑 戰,這些主教離開他們的俄羅斯教區,與白軍一同撤離,並在斯雷姆斯基卡爾洛夫奇以塞爾維亞教會的訪客身分尋得庇護。儘管多次試圖調停,卡爾洛夫奇的「宗教 會議」仍拒絕甫復位莫斯科宗主教的任何政策,指控莫斯科高層與共產黨人勾結,並出賣教會。教會將總部移往紐約,別名為「海外俄國東正教會」。該教會以其宣 教工作、信仰虔誠,及反對合一及現代主義的堅定立場而聞名,但與官方的東正教轄區和教會並無教規上的關聯。近來,俄國東正教會美國分會(ROCA)集合某些溫和的傳統人士和舊曆法派教會,形成與合一主義對抗的陣線。「烏克蘭流亡東正教會」的情形亦相雷同,其他流亡團體則在大公宗主教的聲援下尋求庇護。
西元1924年,大公宗主教區改變傳統的朱利安教會曆法,轉而採用所謂的「改良式葛利果曆法」,很快地獲得其它東正教會的認可,卻因此在 希臘、羅馬尼亞和保加利亞皆造成非常嚴重的分裂。同時,希臘舊曆法派團體對官方教會聖禮的正當性也產生歧見,而官方教會失控的反撲只讓分裂情形加劇。原先 只是單純針對歷法改變而抗議,轉而成為對任何合一計畫的反對運動。他們認為,曆法改變只會讓教會走向現代化與世俗化。某些激進的舊曆法派成員,最後終於將 自己從其他東正教會中孤立起來,而那些認同官方教會聖禮合法性的溫和舊曆法派,亦棄絕與其他教會的交流,等待他們返回傳統正途。
二次大戰後,眾多的希臘人口移民到西歐、澳洲、紐 西蘭及非洲。在東非,這些希臘移民很快地吸引當地許多黑人改信東正教;對他們而言,東正教的禮拜與聖餐儀式比西方基督教較為教條式的制度來得更容易接受, 此外他們眼中的東正教跟過去殖民政權無關,因而成為一種優勢。隨著本土神職人員人數的增長,信仰東正教的族群正散佈至烏干達、肯亞、及坦尚尼亞,沒有前俄 羅斯傳教團在阿拉斯加和日本那麼專門的規劃,這些新興教會在非洲基督教中帶來有趣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