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與其他教會的不同 Differences: Other Churches

路德對東正教的看法 – 萊比錫會議1519年

Karmiri Ioannis, Luther and Melanchthon on the Orthodox Church,

Athens 1963, p. 9-21

首先,眾所周知,在新教爆發後不久,路德於1519年7月4日至14日在萊比錫與知名的羅馬天主教神學家約翰-埃基奧進行了聲譽極高的神學討論,正式公開呼籲希臘東正教的真實見證(1)。後者侮辱路德關於教會的教導是異端邪說,聲稱羅馬主教是教會的首領,擁有在整個教會中因神權而存在的首要權力,教會的牧師權力來自羅馬教廷(2)。路德在回答這個問題時說,基督是教會的頭,而不是人,只有在西方教會中,祭司的職權才來自羅馬。但是,”羅馬教會來自耶路撒冷教會,它主要是所有教會的母親(Romana ecclesia orta est ex Hierosolymitana: haec est proprie matrix omnium ecclesiarum)。因此,羅馬教會不是所有教會的頭和女主人,因為在這種情況下,耶路撒冷教會作為所有教會的 “頭和女主人(caput et domina omnium)”必然要被排除在外。此外,路德繼續說,”如果全世界的信徒都同意這一點,即羅馬或巴黎或馬格德堡的主教應該是第一和最高的大祭司,”他不會否認,”他受到所有教會的信徒的尊敬,這一點是一致的,應該被視為教會的最高君主。但這一點從來沒有做過,也沒有做過,也永遠不會做,因為直到我們的時代,希臘教會沒有同意這一點;但它不被視為異端,(hoc autem neque factum est unquam neque fit qeque fiet, cum usque ad nostra tempora Graeca ecclesia non consenserit nec tamen habita sit haeretica)”。對於羅馬的主教,主在路加福音中的話適用於羅馬的主教。22,26:”住在你們裡面的,必使他像年輕人一樣”。傑羅姆認為,無論在哪裡有主教,無論是在羅馬、君士坦丁堡還是在亞歷山大或其他地方,只要他們都是使徒的繼承人,他們就有同樣的尊嚴和同樣的神職……③。

從路德的上述理由判斷,我們發現他把東方長老會看作是其他教會的母親,在所有事情上都是正統的,而不是異端;為此,他贊同它的教導和實踐。作為具有對整個教會有約束力的傳統的地位,並因此拒絕教皇的主權,只要東正教會不承認它(4)。

但埃奇烏斯在試圖動搖路德的教會學立場並證明其為異端時,提出了自相矛盾以及荒謬的主張,即希臘人和一般的東方人已經失去了基督教信仰。因為他們脫離了羅馬教會,拒絕了教皇在整個教會中的主權,從而不僅成為分裂分子,而且成為異端分子!”。(5)

對於赫克托對東方教會的這種毫無根據、站不住腳的指責,路德反駁說:”不能斷言東方教會一直都是分裂的,就像不能否認拉丁教會也曾經有自己的分裂,但仍然是一個教會一樣”。相反,Eck不得不 “相信希臘教會及其成千上萬的聖徒,這些聖徒一直存在到那個時代,而且毫無疑問將在未來繼續存在(parcat tot milibus sanctorum, cum usque ad nostra tempora durarit ecclesia Graeca et sine dubio usque hodie durat et durabit)。從她那裡,尤其是從耶路撒冷出來的,”一位祭司,也就是基督,教會就是從他那裡開始和出來的,根據《以賽亞書》2,3:”從錫安出來的律法和主的道從耶路撒冷出來”(6)。

對此,Eck回答說:”希臘人長期以來不僅是分裂主義者,而且是偉大的異端(non solum fuisse schimaticos, sed haereticissimos !),因為他們對聖靈的妄想(不接受拉丁文的Filioque,這與聖經和神聖的傳統格格不入,我們補充!)。 ),關於悔改和懺悔(當然還有後來的拉丁文創新!),關於三位福音書作者的偽造(?)和無數的其他(?)。如果在許多人看來,只有少數基督徒已經得救,那麼在土耳其,除了少數服從羅馬教會的僧侶和他們的追隨者,更沒有幾個或沒有人得救”(!)(7)。但這些針對東正教的武斷和誹謗的言論,埃基斯當然不敢證明。

第二天,在對話繼續進行後,路德就埃基奧的上述完全錯誤和誹謗的斷言說,他 “敢於把希臘人定性為最大的異端,總是適度的。雖然大公教會的其他部分沒有給出比希臘教會更多更優秀的作家(Illud magis attendendum est, quod Graecos haereticissimos ausus est appelare satis modeste, cum in universa Ecclesia nulla pars dederit plures excellentiores scriptores, quam Graeca)”(8)。

當面對這個不可否認的、方便的事實時,Eck被迫承認,”希臘人只要把羅馬教會稱為他們的第一所在地,就絕不是基督徒和智者(Christianissimi et doctissimi)。但在他們因驕傲而不再服從羅馬教廷後,就落入了行星的手中,此外他們還將自己的信仰與自己的國家混淆起來(in pessimos inciderunt errors et simul fidem cum imperio perdiderunt)’(9)。因此,Eck荒謬地認定了國家和東正教!

對於這些事情,路德以這種方式回答了許多人。我懇求每一位基督徒用基督徒的愛來準確地判斷,如果我們希望將成千上萬的殉道者和聖徒驅逐出教會,他們在希臘教會生活了1400年,而且我們還希望將那些現在在天上得勝的聖徒也驅逐出教會,這難道不是一種完全無恥的不公正嗎?因為,無論羅馬教皇的所有奉承者如何強調,他們都不能否認,基督的教會在羅馬教會通過彼得興起的二十年前就已經建立,並囊括了世界上的許多地方,這一點從給加拉太人的信中可以清楚地推斷出來,1,18前。在那裡保羅寫道,三年後他來到彼得身邊,十四年後他又來到彼得身邊,加起來大約是基督升天後的十年零八年。在這期間,彼得在耶路撒冷,我可以省略他在安提阿的那幾年,這樣就不會說羅馬教會是第一,是神權的頭。但更重要的是,希臘教會迄今從未接受其主教應得到羅馬的確認和承認。但是,如果後者擁有這種神聖的權利,那麼在這麼長的時間里,所有的亞歷山大和君士坦丁堡的主教,其中一些人已經成為聖人,如拿撒勒人格雷戈里和許多其他人,都會被詛咒,成為異端和波希米亞人。但沒有比這更褻瀆神明的褻瀆行為可言…… 埃基烏斯的斷言,即希臘人確實從來不是基督徒,但在他們被帶入羅馬教會後,他們與國家一起失去了信仰,這與他昨天的斷言是一樣的。他們在冥府的門下被征服了;因此,他這樣解釋聖經,冥府對教會的勝利是指聖潔的生活和世俗的事物的喪失,也就是說,如果國家失去了,信仰就不能保存,好像有可能結束它們。希臘沒有基督徒,因為沒有國家,烈士們被哈迪斯征服了。 .. 至於已經存在了1400年的希臘教會,我很肯定地知道,無論是羅馬教皇還是他所有的奉承者都不能將其眾多的聖徒從天堂驅逐出去,他們從來沒有受到羅馬教皇權威的約束……。救贖也不需要相信羅馬教會優於其他教會……。我知道巴西爾大帝、拿先祖的格雷戈里、塞浦路斯的埃皮法尼烏斯和其他無數的希臘主教,儘管他們不接受這條… 希臘主教們也不接受羅馬教皇是基督的總委託人的說法……。東方教會有1400年的歷史,是大公教會中最好的部分。如果這個教會的聖人是異端,因為他們沒有承認羅馬教皇,那麼我也會譴責我的對手(’Ekkion)是異端,因為他敢於聲稱大公教會所尊崇的無數聖人是異端(10)。

在對路德的這一譴責中,Eck被迫道歉,說他並沒有詛咒公認的希臘教父和聖殉道者,而是一直尊重他們;他最後呼籲路德說出一位在羅馬教會中被說服並反抗教會的希臘聖徒的名字(11)。

路德回答說。但他還應該做什麼呢,因為他沒有什麼可展示的,因為可以肯定的是,在不久前被摧毀的君士坦丁堡存在的時候,希臘的基督徒,在意大利較早地被接受,是無罪的(certissimum sit tempore novissime vastatae Constantinopolis fuisse integerrimos christianos in Graecia,postea in Italia receptos)。但即使在尼西亞會議之前,整個東方也肯定有無罪的基督徒,他們不受羅馬教皇的約束,這一點尼西亞會議明確證明瞭這一點。”我持有古老的習俗,即埃及、利比亞和彭塔波利的習俗,所以亞歷山大的主教對所有這些事情都有權威,因為它是羅馬主教的共同點”(12)。本會沒有給羅馬主教,而是給了耶路撒冷的主教以首要的榮譽,說:”因為習慣和古老的傳統是尊敬愛利亞的主教,所以愛利亞的主教可以被尊敬,讓他擁有榮譽的命令”(13). 最後,人們承認,希臘聖徒沒有受到詛咒,而只是分裂者;但這不是我的意圖,因為我從來沒有說過分裂的希臘人,而是說過聖徒,特別是尼西亞會議的聖徒,我也不相信他說到拉丁教會時是指分裂的拉丁人…… 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說明希臘人成為異端…… 羅馬優先權要麼沒有神權,要麼就是被整個東方教會沒有接受它的聖人永遠地譴責了”(14)。

從路德到目前為止所說的話中可以看出,他認為東正教是所有教會中最古老的,包括羅馬教會,它以耶路撒冷教會為母親,是所有基督教會的共同母親。他還認為它是普世教會最好的部分(”meliorem partem universalis ecclesiae”),其中沒有其他部分比希臘教會提供更多、更傑出的作家和聖人。最後,在拒絕了拉丁人武斷而惡意的誹謗,即由於不承認教皇的主權至上,希臘人在拜佔庭帝國之後失去了東正教的信仰,不僅成為分裂分子,而且成為異端,路德為正統和東方教會的獨立和自治感到自豪。其無數的主教、聖徒和殉道者從未服從過羅馬主教的權威,不承認他所宣稱的主權至上,這在教會中並不存在神聖的權利,正如埃克烏斯和其他羅馬天主教神學家徒勞地努力證明的那樣,這純粹是人類的構造。

Eck意識到,路德通過他強有力的論證,正努力證明僅僅因為一個教會不承認教皇制度而將其標記為異端是多麼的荒謬,–在這種情況下,希臘教會及其不承認教皇的聖人就是如此。被大公教會承認和尊重的,對希臘人和更廣泛的東正教會進行了最後一次嚴厲和不公正的攻擊,這暴露了教廷及其狂熱分子對不承認它的東正教會的不容忍和敵視。

至於希臘人,Eck說,’令人驚訝的是,尊敬的父親(路德)為他們做了多少研究,馬上向他們保證,那些在君士坦丁堡陷落後幸存下來並來到意大利的人也是好樣的。因此,我認為自己不得不指出希臘人的名字,他們成為分裂分子和異端。我驚嘆於這位尊敬的神父在他的信中把對歷史的無知歸於我,他以這種方式想忽視整個教會正在做的事情。因此,馬其頓、聶斯脫里、歐迪亞斯、阿卡留斯和君士坦丁堡的約翰,都不是分裂主義者;在希臘人長期堅持分裂之後,也不是希臘人的分裂。在尤金四世的領導下,在佛羅倫薩會議上再次皈依教會,儘管他們在殘忍的不信中又回到了自己的嘔吐物中?此外,如果希臘人不是分裂主義者和異端,我們就不會有關於至高無上的三位一體和天主教信仰的教義決定,反對希臘人。或者,也許這位尊敬的父親還不知道托馬斯-阿奎那寫了一本關於希臘人的欺騙的書……”?(15)

顯然,這對拉丁人來說並不陌生,但為了論戰的目的而偽造歷史和古代文獻,就像赫基斯在這裡試圖做的那樣,他惡意混淆並將東正教會與被它譴責並從天主教會的身體中切斷的古代異端混淆起來。馬其頓派、景教派、基督一性一派等等。或與君士坦丁堡牧首阿卡西翁,為了政治上的權宜之計,接受芝諾的 “一元論”,拒絕教皇的主權首要地位,以及與君士坦丁堡牧首施洗約翰,接受 “大公 “的稱號,這只是給他的,但這與任何主權教皇首要地位的概念相異。

路德反對說,埃基奧斯對此事毫無貢獻,”提到了分裂的希臘人聶斯脫里和馬其頓以及歐迪克斯等人,因為他們不屬於東方教會。但我也是如此,我抗議,我將能夠通過伯拉糾派和摩尼教派、約維尼教派和維拉尼教派等來描述和描述拉丁教會;但離我很遠,所以在少數邪惡和分裂者中,我可以把整個Ekklesia描述為分裂者”(16)。

下面回到尼西亞第一次大公會議和希臘教父,路德強調:”巴西爾大帝和埃皮法尼烏斯以及拿先祖的格雷戈里都是基督徒,但他們從未被提升為羅馬教皇,而是根據尼西亞大公會議的規則,由各省的主教按立。 .. 所有聖潔而傑出的希臘人,都是天主教會的人,而不是分裂主義者,都有任命和制定主教的權力”。最後,關於教皇的首要地位,路德指出,它是 “通過協同決定和人類法律以及信徒的同意(synodicis statutis et humano jure et consensu fidelium)賦予羅馬主教的,是一種榮譽而非行政首要地位,並非如傳道書所堅持的那樣,通過神聖的權利存在於教會之中(17)。

但是,除了已經說過的關於教皇的首要地位及其伴隨物,在迄今為止的討論過程中,路德為此援引了東正教會的證詞,正如我們在上面所說的,令人驚訝的是,他沒有充分強調東正教會對拉丁語煉獄之火的拒絕。他在萊比錫議會和其他許多情況下也正確地譴責了這一點,因為他說,這不是聖經的教導,也不是對希臘人的偏愛(18)。此外,他在萊比錫沒有提到東正教徒對拉丁語和拉丁語中的赦免、懺悔、善行、功績、滿足等慣例的拒絕。 等。而他當時也同樣對其進行了鬥爭(19)。

根據一個忠實的描述,這就是1519年宗教改革的領袖和拉丁教會的一位著名神學家在萊比錫的公開談話,因為它只涉及東正教希臘教會和馬丁-路德對它的態度。這種態度無疑影響了許多後來的抗議神學家,但它也在新教世界產生了更普遍的影響(20)。路德在7月20日給薩克森王子喬治-斯帕拉蒂農的信中證實了上述關於東正教的內容,在他給薩克森王子喬治-斯帕拉蒂農的信中,15 19。在這封信中,很明顯的是,他駁斥了Eck對希臘東正教的所有言論,他堅持認為,一千年前的希臘人和古代教父,從來沒有在教皇的權力下,不承認教皇對教會的權力保護,而只是一個榮譽的保護(21)。

從萊比錫的整個公開辯論中得出的結論是,路德在辯論中證明自己是東正教的贊美者和捍衛者。在這一理論和實踐上,他站起來反對羅馬主教在大公教會中的絕對君主至上的權力,在這一點上他特別模仿了君士坦丁堡的偉大牧首Photius和其他反教皇的拜佔庭主教和神學家的例子。正如我們在上面指出的,路德特別為東方教會的正統性感到驕傲,反對他的對手武斷和不寬容地宣稱希臘東正教已陷入分裂和異端(22)。Eck否認他相信他同時代的人和後世的拉丁人故意宣傳和培養的天真神話(23)。據此,希臘人據說因為不服從和不屈服於教皇而藐視土耳其人,因此,在拜佔庭帝國之後,他們加入了自己的信仰,成為異端和分裂分子。而最糟糕的是,我們發現這個神話的重復,不幸的是,甚至在後來,甚至在現代羅馬天主教的學術著作中,都莊重地強調了這個神話。由於東正教希臘人堅持古代和傳統的東正教教義,甚至堅持聖經中關於聖靈從父發出的正確教導(約翰. 15,26)和真正的神聖傳統(尼西亞大公會議第8條,第三次大公會議第7條等)以及拒絕教皇的君主主權等。他們受到了上帝的懲罰,放棄了君士坦丁堡和拜佔庭帝國! (24) 但在拉丁人對希臘東正教的這種誹謗中,在將他們定性為 “分裂分子 “和 “異端 “中,儘管他們不接受教皇的首要地位和主權,這顯然是拉丁人對東方東正教徒對他們眾所周知的指控的一種天真逆轉。拉丁人通過他們的宗教和異教,已經脫離了 “教會的共同主體”,”脫離了其他四位神聖牧首的精神共融,並與天主教會和東正教的習俗和教義疏遠了”(根據偉大的教規學家西奧多-巴爾薩蒙的話。1140-1200年),為此,根據第二屆大公會議第7條和《摩西五經》第95條(25),他們通過聖沒藥的膏藥回歸東正教而被接受。

然而,我們認為,路德在萊比錫對話期間試圖駁斥和消除狂熱的傳教士對東正教的誹謗和詆毀,並恢復她的權威和正統性,這並非沒有意義。而且,正如我們在其他地方寫的那樣(26),”毫無疑問,新教教會對東正教和希臘教會對基督教的巨大貢獻的承認,以及對基督教西方對東方教會的偏見和誹謗的至少部分否定,是通過新教教會的這位領導人的嘴正式作出的。具有特殊的重要性,因為它決定了東正教會在未來的態度,無論好壞,並將這兩個基督教世界之間的未來關係問題提高到一個相當高的科學水平,因為它們主要是在此後的四百五十多年里發展起來的”。

相反,萊比錫的Eck毫不猶豫地不尊重真理,並通過軟弱無力的學術詭辯和荒誕不經的手段誹謗和不公正地對待古老的東正教。因為路德為了證明他的教會學觀點,調用了沒有教皇的東正教會的證詞和例子,所以埃克烏斯試圖把它說成是異端,這樣他也可以證明依賴它的路德是個異端。因此,我們發現,觀察E. 奔馳,我們面對的是 “一個真正出乎意料和自相矛盾的畫面。一邊是羅馬神學家埃基烏斯,他宣佈希臘教會,無論是整體還是每一個,都是異端,並譴責其信徒下地獄;另一邊是路德,他認為希臘教會是真正的公教的典範,並將其改革工作的合法性建立在它的基礎上,並與之合作”(27)。但就這樣,在這種驚人的、深刻的反對意見面前,東正教會雖然不在,也無法參加那場對話,卻發現自己被捲入了新教徒和羅馬天主教徒之間的激烈鬥爭中(28)。前者作為一個准聯盟逃到它那裡,並從它那裡借來武器,後者公開攻擊它,現在由赫克托領導,而他們自己遲早會試圖把東方的Ekklesia說成總是與拉丁的Ekklesia一致,因此總是東正教的(29)。

我們認為在此引用路德的話是合適的,這句話指的是東正教會。

Aall the transcript of the debate is here https://archive.org/details/cu31924029232372

Hoc ego quae – sivi solum, et rogo quemlibet christianum, dignetur Christiana caritate perpendere, an non longe sit impudentissimae iniquitatis, tot inilia martyrum et sanctorum per annos mille et quadringentos in Graeca ecclesia habitos extra ecclesiam eiicere et nunc demum etiarn regnantes in caelo velle deturbare ? Nam si etiam insaniant omnes adulatores Romani pontificis, negare non possunt, Ecclesiam Christi fuisse 20 annos fundatam, coronatam per multam orbis terrarum partem, antequam ecclesia Romana fieret ex Petro, ut clarissirne patet ex epistola ad Gal., ubi scribit Paulus, se post tres annos venisse ad Petrum, deinde post quatuordecim annos iterum ascendisse ad Petrum. Qui si conferantur, invenientur ferine decem et octo anni post ascensionem Christi, quando Petrus adhuc erat Hierosolymis, ut taceam annos, quibus sedit Antiochiae, ut non possit dici, Romanam ecclesiam esse primam et caput iure divino. Sed illud magis urget, quod Graeca ecclesia usque ad nostra tempora nunquam accepit episcopos suos confirmatos ex Roma. Ideo si fuisset ius divinum, per tantum tempus omnes episcopi Alexandriae, Constantinopolis aliquot sanctissimi, ut Gregorius Nazianzenus et ceteri quam plurimi essent damnati, haeretici et Bohemici, qua blasphemia nihil potest detestabilius dici… ( σ.83). Quod Graecos olirn confitetur christianissimos, postea recedentes ab Romanae ecclesiae obedientia fidem cum imperio perdidisse, idem est, quod heri dixit eadem auctoritate Ecciana, praevaluisse adversus eos portas inferi, sic tractans scripturas, ut intelligat per praevalentiam inferorum adversus Bcclesiam terrenae vitae et rerum temporalium amissionem. Bellissima glossa certe, quasi non potuerit fides permanere amisso imperio et ita liceat divinare, quod nulli in Graecia sint christiani, quia nullum imperium.Eadem ratione diceret, et martyres ab inferis esse superatos… σ. 84). Graecam ecclesiam mille et quadringentorum annorum, (sive cum ea senserint Bohemi sive non, nihil ad me), certum habeo, quod nee Roman us pontifex nee omnes eius adulatores possint tantum numerum sanctorum sub potestate Romani pontificis nunquam agentium de caelo deturbare… Non est de necessitate salutis, credere Romanam ecclesiam aliis esse superiorem… Scio, quod salvati sunt Basilius magnus, Gregorius Nazianzenus, Epiphanius Cyprius et innumerabiles alii episcopi Graeci, et tamen hunc articulum non tenuerunt… ( σ . 87). Romanum pontificem esse vicarium Ghristi generalem, nee sic sit obseryatum a Graecis episcopis. Quare, quantum me urget egregius D. doctor per Bohemos nondum centum anno­rum, tantum ego urgeo eum per Orientalem ecclesiam, meliorem partem universalis ecclesiae et mille quadringentorum annorum. Si illi sunt haeretici, quia Romanum pontificem non agnoverunt, haereticum accusabo adversarium, qui tot sanctos per universalem Ecclesiam celebratos audet asserere damnatos» ( σ . 88). Και αλλαχού ο Λούθηρος κατέκρινε τα «articuli haeretici Johannis Eccii et quorundam fratrum ex illorum assertis», και δη το τρίτον, καθ ‘ ο δήθεν «Orientalis ecclesia fuit plus quam per mille annos haeretica», και το έκτον καθ’ ο «Gregorius Nazianzenus, Athanasius, Basilius Magnus fuerunt haeretici»! (WA. 2,652/3). Ομοίως απέκρουσε την κατά των Ορθοδόξων Ελλήνων επί αιρέσει κατηγορίαν των Λατίνων και εν τω De captivitate Babylonica Ecclesiae praeludium, εν Lutherswerke in Auswahl, τ Ι σ 436, ως και αλλαχού βλ. και WA. Briefwechsel, Nr. 157, Bd. I, 353, 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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