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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神學 Theology

保持上帝的創造:神學與生態學(二)Preserving God’s Creation: Three Lectures on Theology and Ecology

萬物存活的關鍵點在於它們與上帝的交通,人類也因此而任重道遠。人類之所以為萬物之靈不在於擁有理性,而是在於擁有使萬物彼此交通的創造性能力,使萬物得以脫離束縛、回轉向神。人類所能做的不是在於成為思想媒介,而是成為一個人格。基督教因此發展出所謂的「聖體宇宙學」,認為世界雖是有限、沒有自主能力的,但是藉由來到造物主那裡,世界是可靠的並且有能力存活下去,同時主張世界是美好的,但是人類腦海中永久美麗的景象得以維持,端賴持續回到神那裡。 在前一堂課中,我們強調生態問題怎樣嚴重危害到人類及整個地球,並從歷史觀點來看:(a) 基督神學在生態危機中所應負起責任的範圍;(b) 基督信仰在解決生態問題的過程中所能給予的幫助。我們的信念和歷史研究本身告訴我們,基督教會和神學對生態問題的出現必須負起相當大的責任,而另一方面它們也為人類在危機中提供了問題解決的資源。這個生態問題雖然本身是科學上的問題,也因此牽涉到道德、教育與立法,但卻也是神學上的議題。部分神學概念在問題的出現中扮演重要的角色,因此在解決問題上神學的參與亦十分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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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物存活的關鍵點在於它們與上帝的交通,人類也因此而任重道遠。人類之所以為萬物之靈不在於擁有理性,而是在於擁有使萬物彼此交通的創造性能力,使萬物得以脫離束縛、回轉向神。人類所能做的不是在於成為思想媒介,而是成為一個人格。基督教因此發展出所謂的「聖體宇宙學」,認為世界雖是有限、沒有自主能力的,但是藉由來到造物主那裡,世界是可靠的並且有能力存活下去,同時主張世界是美好的,但是人類腦海中永久美麗的景象得以維持,端賴持續回到神那裡。

 

在前一堂課中,我們強調生態問題怎樣嚴重危害到人類及整個地球,並從歷史觀點來看:(a) 基督神學在生態危機中所應負起責任的範圍;(b) 基督信仰在解決生態問題的過程中所能給予的幫助。我們的信念和歷史研究本身告訴我們,基督教會和神學對生態問題的出現必須負起相當大的責任,而另一方面它們也為人類在危機中提供了問題解決的資源。這個生態問題雖然本身是科學上的問題,也因此牽涉到道德、教育與立法,但卻也是神學上的議題。部分神學概念在問題的出現中扮演重要的角色,因此在解決問題上神學的參與亦十分關鍵。

 

神學不能也不應對文化的創造置身事外,遺憾的是現代基督神學常對文化和科學抱持負面的看法,與其根本的主張和信念相互矛盾。更可惜的是在啟蒙運動的壓力下,神學和教會在如今的西方社會已被邊緣化,無法對文化產生任何正面或負面的影響。從現今社會發展的走向來看,科學和道德對各種難題(如生態問題)越來越束手無策時,神學的缺席難辭其咎。若不以敬拜的態度去看待萬物,就不可能扭轉今日世界所面臨的困境。

 

但基督神學究竟如何看待神的創造和人在其中的地位呢?這是我們在此必須自省的問題。如果神學導致了今日世界危機的產生,它又能提供怎樣的解藥呢?

 

欲回答這個問題,首先讓我們來看基督教傳統如何看待所謂的創造論,這是本堂課的主要任務。我們下堂課會針對人在萬物中被呼召扮演的角色詳加探討,並據此就基督神學和教會對今日的生態危機所能夠提出的貢獻作結論。

 

1. 初世紀的創造論

 

「創造」一詞從一開始就被基督神學拿來闡述其世界觀,表示世界由某個人所造、或因某個個人因素而形成。一般希臘用來指創造的用詞為”demiourgia”,雖然初代世紀的基督徒作家較喜歡使用”ktisis”–這個含有精雕細琢的意義。

 

這個創造論並非猶太基督教的創新觀點,早在基督教興起的初期,世界是由造物主創造的觀念就廣為普遍,其中教會的主要任務是為此觀點提出解釋。當然在第一、二世紀仍有部分無神論者,有些認為世界是由自然律所形成,並以提出的解釋自豪,包括柏拉圖在其著作《法律篇》即對此加以著墨,也有些人如伊比糾魯學派主張世界的存在不過是湊巧。但這些無神論者在當時人文薈萃的時代,並未在教會中產生影響力,因此基督徒作家也未多加以理會。當時教會主要面對兩種不同的創造論,包括諾斯替教派的創造論、以及所謂的柏拉圖或古希臘哲學。以下我們將簡單介紹兩種學說,並探討教會是如何形成自己的創造論。

 

諾斯替教派主張我們所居住的世界充滿太多邪惡、痛苦和折磨,所以世界不可能為上帝所造,因為憑上帝的慈愛不可能創造出如此的世界。為避免將一切罪惡歸咎於上帝,諾斯替教派主張在聖父和世界中有個中介者稱為「創造者」(Demiourgos),它才是問題的元兇;因為宇宙本身就是邪惡的,因此不值得拯救,尤其是物質世界。根據諾斯替教派的理論,人在物質世界形成之前就已被造,而他的肉體存在注定要沉淪;唯有藉由知識(gnosis)方能得救,這項知識是個秘密真理,必須透過諾斯替教派的教師來傳授。人類要跳脫時間和空間才有機會得救,為物質世界煩惱是荒唐、有罪的,因此越早離開物質世界越好。

 

教會對諾斯替教派充滿批判,當時許多偉大的神學家包括聖愛任鈕即專文針對諾斯替教派予以抨擊,帶來的結果使這些論述成為早期地方教會的受洗信條,之後並發展為今日敬拜儀式使用的使徒信經,聲明聖父是創造物質世界的主宰(「我信上帝,全能的父,創造宇宙天地的主宰」),所以在聖父創造下的物質世界(可見及不可見)本為美好。罪惡當然是個問題,但不因此讓人相信世界本為惡、或世界並非神所造,因此教會必須對所出現的罪惡另加解釋,使之不至歸咎於上帝或物質世界本身。

 

正當諾斯替教派在上帝和萬物間築起一道高牆,柏拉圖和古希臘哲學正好相反,後者認為神和萬物中間的距離小沒有,甚至世界到處充滿上帝神聖的同在,其中著名的諺語就是「處處都有神」。其中某些人主張神與萬物同等,因此也不需要創造論;某些人則相信世界是由某個生命所造,其中柏拉圖稱之為聖父、心智(nous)或創造者(demiourgos),雖然此創造者已盡善盡美地創造世界,但因世界是由有限的物質和空間所造,使創造者有所限制。因此柏拉圖認為物質世界是美善的,但要達到這個絕對美麗和良善的境界,我們必須從物質世界以外藉由默想和智慧、從感官轉移到屬靈的過程中找尋。純柏拉圖理論肯定物質世界是我們往高處升的階梯,直到之後的新柏拉圖理論才對物質世界冠以負面評價。

 

教會對柏拉圖理論的反應不似對諾斯替教派激烈,至少教會對柏拉圖將世界由創造者(柏拉圖甚至稱之為「聖父」)所創造的觀點表示歡迎,甚至第二世紀的偉大神學家如聖奧斯丁就將柏拉圖的學說奉為圭臬,包括其創造論。然而就此相信第一世紀的教會也如此接受柏拉圖或古希臘哲學的思想就未免大錯特錯,因為兩者的觀念差距甚大,也與這幾堂課程直接相關。以下就讓我們簡單探討這些議題:

 

II. 有「開端」的創造論

 

若仔細查看教會和古希臘哲學在創造論上的分歧點,我們會發現其中的關鍵或主要的差異在於究竟世界是否有其開端。這個問題有其意義甚遠的意涵,也造就了基督神學和生態問題的關係中最重要的一環。

 

所有的古希臘思想家對於世界有其開端都感到荒謬、不可思議,理察•索拉布吉(Richard Sorabji)教授即在其著作中寫道宇宙有其開端的見解「在猶太基督教世界以外的古歐洲社會完全受到排擠」,因為古希臘人認為世界是永恆的。有的人可能會說柏拉圖在其論述創造的作品《提瑪友斯》(Timaeus)也支持宇宙有其開端的看法,然而他所說的開端並非絕對的開始,因為一般古希臘人認為世界和其他物質是根據其他現存的東西而造的。在柏拉圖的《提瑪友斯》中,創造者所據以拿來創造的東西是物質、概念、和空間(chora),這三者因此限制了造物主的作為,使創造本身沒有開始;即使宇宙萬物的產生可能有其開端,但整個世界整體卻無切確的開始。

 

一般教會和神學家對此見解的反應非常負面,他們認為如此一來上帝創造的自由即因現存物質和條件而受到限制,也使上帝和世界成為永恆共存的。他們因此藉由所謂的「中間柏拉圖主義」(Middle Platonism, 前兩世紀的柏拉圖學派)和亞歷山大著名的猶太哲學家菲羅(Philo)修正了柏拉圖的理論,使之帶有「基督教柏拉圖主義」的色彩。修正後的理論主張物質並非神所創造,且柏拉圖所謂神創造萬物的概念,其實只是上帝的想法;這個理論因此排除了大部分柏拉圖的創造論和挑撥基督教義的說法,但仍使柏拉圖主義在這方面不為教會所接受。問題究竟出在哪裡?

 

問題就在基督教柏拉圖主義份子所說,例如第三世紀亞歷山大的奧利金根據以上修正理論,提出世界的創造是根據上帝的想法,來化解「若上帝沒有創造世界來展現其權力的話,祂怎麼能算是全能神呢?」的疑慮。奧利金據此衍生出被後代教會大力抨擊的創世前靈魂永存論,從這裡也表現出任何不以世界有其絕對開端的教義都是危險的。就如之後的教父佛羅斯基(G. Florovsky)所言,奧利金的理論意指在上帝創世以前就有所謂無我、無神的存在,也就是說上帝身為造物主是出於必然而非自由。除非祂創造世界,否則祂就失去神的資格和意義;在此神和萬物的定義是重疊的,因此異教教義在基督信仰的面具下紛紛出籠。

 

因此世界有其開端的觀點是絕對的,但又應該如何描述此絕對性呢?要怎樣才能合理而不致陷入古希臘思維的荒謬呢?世界有絕對開端的觀點又怎樣影響今日的生存、以及世界最終的命運?這都是我們以下所要探討的。

 

III. 「無中生有」的創造

 

如果說世界有其絕對開端的話,唯一合邏輯的解釋就是世界是從「無中生有」而被創造出來的。但這裡所謂無中生有的「無」指的又是什麼?無中又如何生有呢?古希臘思想完全否定這種可能,教會自然要對此提出解釋。然而有些解釋又無法表現出絕對的「空無狀態」,只好間接接受希臘人的觀點,認為無中生有的想法荒謬。這個「無中生有」的理論也可在新柏拉圖主義中找到,他們認為沒有開始的宇宙世界可以被神無中生有地創造出來。中世紀聖多瑪斯•阿奎那(Thomas Aquinas)定義「空無狀態」時多少還認為宇宙是出於某種物質,但當代的卡爾•巴特(Karl Barth)把「空無狀態」解釋為被神棄絕的空泛,並由創世前就永存的基督來創造世界,但這些解釋都不應與聖愛任鈕及其他早期教父的創造論混為一談。這裡無中生有觀點的主要目的是要指出,創世之前沒有任何東西存在,除了上帝以本身的自由意志創造世界外,沒有其它因素參與其中。

 

早期基督教神學家為了合理解決「無中生有」的說法,他們清楚指出:時間和空間一起隨著神的創造而出現。因此若問「上帝在創造世界之前都做什麼?」是毫無意義的,因為在創世之前沒有所謂「之前」或「之後」的概念。時間和空間的概念和開始有關,沒有開始的事物是不能用這兩種衡量的。因此基督徒既然接受世界有其開端的觀點,就得界定對時間的看法:(a) 時間是和空間緊緊相繫,這點是柏拉圖主義不會考慮的。(b) 時間是被造宇宙世界的特徵,和空間一起成為影響世界決定性的存在。因此宇宙世界完全無法逃離時間和空間,或在此先決條件下開始被創造。受造物理所當然地受限於這些條件,這點不僅代表神與世界、被造物與非被造物的差異,並且決定世界存在的事實。現在我們要把焦點放在無中生有的存在條件上,因為這直接與我們的主題有關。

 

無中生有的創造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世界又是如何經歷有開端的創造?我們可以從以下以點簡單回答此問題:

 

a) 若將世界視為一個整體,一個有限、非神的實體,那麼世界有其開端的事實將迫使我們劃定一條分界線,一個出發點或開始。按照正統的邏輯推理原則,我們也需要在終點劃定一條分界線,因為邏輯推理告訴我們有開始就有結束。但即使撇開這個邏輯,只要被造的東西是有限的,代表的就是這個被造物有其開始和結束,也就是萬物本身(這項條件非常重要,因為我們知道每件事物都不一樣,所以必須是「本身」)由一個空無的實體所構成;它來自無有,也歸於無有。

 

我稱這個萬物的概念為「存在主義」,並不是因為有些現代哲學學派使用這個詞,而是因為要談論宇宙,就得先將之擬人化並按照我們自己的經驗來說明。例如我們不可避免地把某種東西的消失和死亡聯想在一起,或反之把死亡和東西的消失混在一塊。若宇宙真的被看為一個實體的話,代表我們在其周圍放置了一個分界點;心理上認同了這個分界點以後,表示宇宙有之前和之後、開始和結束。照這樣說,世界有其開端代表的是它將走向空無,也無法避免死亡。因為宇宙不是永恆不朽的,它是會死亡的,而這個死亡跟「空無狀態」的意思相同,它代表的是絕對的滅絕。

 

b) 若不將世界視為一個整體,而就其中所發生的內部細節觀察,我們依舊會回到同一個結論–世界是無中生有的。如同世界整體有它的開端,它的每一個內部細節也有其開始,也因此會受到滅絕的威脅。世界上時間和空間的結構是每個人事物都會經歷的,以作為它們存在和不存在的確據或方法。我的父親和我在時間下相處一起,也在同樣的時間下透過死亡與我分開;我在這裡講課將您我連結在一起,與同時會將我們分離;生命的其他事物也是用同樣的方式結合和分開。時間和空間是受造物所會經歷的特性,每一件人事物也藉此顯明他們的存在。沒有任何東西能存在於時間和空間之外(史陶生, 《論個體》),這點證明他們最終將成為非實體–除非時間和空間永遠存在,也就是說,除非他們沒有開始。

 

因此我們可以說世界的每一事物都被無中生有的狀態所滲透和影響。死亡就是回無有,即使有些老舊實體的死亡能產生新的實體。這種物種再生的事實並不能改變一顆原粒子A死亡後不再存在的事實;更糟的是,即使一具死屍回歸塵土可以變成他種生命的基本要素,也不能對失去的人是物帶來安慰。死亡帶來滅絕,因為世界原本來自於無有,而且受它所限,所以沒有能力勝過空無狀態。柏拉圖就將靈魂不死的事實,作為勝過死亡的憑據;亞里斯多德即使不完全認同他的觀點,也同意物種能透過再創造而達到不死的狀態。在這種情況下,世界整體是有機會永恆不死的,但卻在犧牲部分生物的前提下。但萬物在缺乏永恆不死的天性,包括所有的靈魂、物種和物質的起源都有開始的背景下,基督徒又應該怎麼做,以勝過死亡、避免生物的滅絕呢?這是十分悲慘的事實,然而一旦我們接受這樣無中生有的創造論,我們就會發現所有的這世上所有的東西終將走向死亡、最後完全滅絕。以下我要引用索拉布吉教授作品中發人醒思的一段話:
「對於身為孩童的我,即使最恐怖的地獄圖片都不算什麼,因為再也沒有比完全的空無狀態更讓人害怕了」。

 

這段話很容易被看做是純粹的心理陳述,而被思想家所忽略。然而這段話包含的不只是死亡的心理層面–主要視個人差異而會有影響力的多寡;更清楚地表現出基督教神學中宇宙全體(及其中的每一部分)都活在空無狀態威脅下的概念,因為世界是在完全無有中被創造的。因此世界本身並無能力勝過這種狀態,否則它就具有永恆不朽的本質了。任何人都無法同時相信無中生有的創造論及世界具有永恆不朽的本質,因為如此一來意味著永恆的神創造了永恆的世界–另一個具有永恆天性的神,這就與無中生有的創造論相完全抵觸,並除去了被造物和非被造物中間的差異,後者是整個古老傳統下所十分堅持的一點。

 

IV. 結論

 

到此我相信你的腦中必定浮現一個問題:若上述的陳述為真,是否就意味著上帝所創造的世界有一天都將消失?難道上帝如此殘忍,任憑祂所創造的一切自我毀滅?我們是否相信上帝是那位「活人而非死人的神」、那位愛惜萬物並願與之分享其生命和福樂的好天父?

 

當然答案是肯定的!但問題是,上帝希望世界如何生存、分享祂的生命?或用神學的角度來說,究應如何在不抵觸邏輯和科學事實之下,將祂的真理清楚地呈現出來?當然要用神學的字眼在信徒間自我安慰是很容易的,但本文的立場是神學能對處在生態危機的人類提供解決之道,這危機是由文化(包括科學及哲學)所造成的,然而即使問題浩大、困難重重,這種立場不應改變,因此我們欲將這種基督神學在符合邏輯推論、而不違反此種立場之下清楚表達。

 

這種立場雖是假設,卻是教會共有的信念,也就是世界是從無中經由創造成為有的,這也是基督教和其它宗教及哲學不同之處。同時,現代的自然科學不再認為世界無中生有的創造說不可思議,使得神學與科學間得以進行建設性的對話。但即使科學家有不同看法,神學家們仍應將其信念維持一貫的立場,這種立場亦可在「若上帝創造了萬物,祂如何能放任其在生存間自我掙扎?」的問題中得到觀察。

 

我們之前已提到,上帝賦予世界自我生存能力的假設前後矛盾,因為如此一來代表上帝與世界中間有種自然的親密關聯(古希臘學者稱之為syggenia),祂和被造物中間自然共有的特性使兩者合而為一。這也就是為什麼教父們拒絕新柏拉圖色彩的發射論(emanations)、柏拉圖和奧利金主義的「靈魂不滅論」、及亞里斯多德的「物質不滅論」,因為從這些學說以外尋求萬物的生存之道,就帶來了所謂的矛盾。

 

但若排除世界自我生存的能力、並欲保全世界得以永存,我們只剩下一種解答,那就是我們必須使世界與上帝和好,因為祂是唯一永恆不死的生命來源,這更勝於所謂自然的親密關聯。因此我們必須找到上帝與世界間的聯繫關係,使兩者得以重拾交流,而不破壞上帝與萬物間自然的差異。但哪裡可以找到這種聯繫?這種聯繫有必要嗎?

 

基督教義以人類在創造中的地位,作為此問題的解答。人類是上帝和世界間的橋樑,也因此是萬物中唯一必須就生態的現狀負起責任的創造物,這一方面是可怕的責任,卻也是榮耀的使命!聖愛任紐就曾表示:「人是上帝的榮耀」,並解釋其中原由。但人類為何及如何能成為萬物存亡的關鍵?人類又有什麼特質能解決生態問題?若能未達成一使命又會如何?這些都是我們在下堂課將探討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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