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帕里奧洛格王朝統治下,拜占庭有著令人同情的歷史;巧合的是,拜占庭當時在知識、靈性和藝術上展現了驚人的復興,影響整個東方基督教世界。這個復興並非沒有出現爭端和對立。西元1337年巴蘭(Barlaam, 拜占庭人本主義的代表之一)攻擊僧侶「靜修士」的靈修方法:藉由禁慾等方式就可以感覺到上帝「自存光」的異像,也就是上帝的榮耀。
靜修士一詞源自希臘字「靜默」(hesychia),意指寧靜,強調藉由靜坐、冥想、禁慾、祈禱、苦行就可以與神對話。巴蘭的立場受到許多神學家的支持,包括阿金迪斯(Akyndinus)及尼斯波羅斯•貴格列(Nicephorus Gregoras)。經過多次辯論,教會推舉貴格利•巴拉瑪斯(Gregory Palamas, 1296-1359)作為主要發言人,他也是中世紀拜占庭最卓越的神學家。在1341、1347和1351舉行的會議即採用巴拉瑪斯的神學思維,而在1347年後宗主教的寶座持續由其弟子接手。約翰六世•肯塔庫澤納斯於1351年以皇帝身分主持的會議,亦全力支持「靜修士」。他的摯友尼可拉斯•卡貝西(Nicholas Cabasilas), 在有關敬拜儀式和聖禮的著作中,詳細分析巴拉瑪斯神學對全基督教的重要性。因為君士坦丁堡宗教狂熱份子的存在,才讓東正教即使處於土耳其的統治下依然永存 不朽,當中巴拉瑪斯神學也流傳至斯拉夫國家,特別是保加利亞和俄國。十四世紀後半其隱修制度重現俄國北部,其影響來自亞撒斯山的靜修制度以及拜占庭的知識、靈性生活,也與拉多涅茲的聖塞吉阿斯(St. Sergius of Radonezh)以及聖像繪圖(例如偉大畫家安德瑞•羅伯里歐的畫作)密切相關。
隨著靜修士的復興,拜占庭的神職人員開始願意對西方敞開大門。普克歐羅兄弟(Prochorus)和西多內斯(Demetrius Cydones)在肯塔庫澤納斯的資助下,有系統的將拉丁神學翻譯成希臘文,因此東方才首次得以領受奧古斯丁、安瑟倫(Anselm of Canterbury)、聖多瑪斯•阿奎納(Thomas Aquinas)等人的鉅著。大部分熟知拉丁神學的希臘神學家終於轉為支持皇帝東西方合一的政策,但仍有其他少數,如土耳其統治下的第一任宗主教–金納迪烏斯二世‧斯科拉里奧斯(Gennadios II Scholarios),將他們對西方的熱愛轉為對東正教會完全的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