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ON DOGMATICS AND DOGMAS
1. Definition, Sources, Content and Method of Dogmatics
A. 教義學和教義
1。 定義 – 發源 – 教義學的內容和方法:
a. 教義學 (Dogmatics) 的形式和性質
教義學 (Dogmatics) 以神學中的一個特殊的分支和課業的身份先出現于西方世界, 後來則被介紹于正教神學院。與神學的其它學術單位比較, 這個神學分支的一個主要特徵是它的系統性。其它的神學分支和學術單位所關心的只是教會的教條和信仰, 教義學則是以論題 (by theme) 來接近這些教會信仰,並系統性地闡明它們。
正教教會對教會信仰的系統性的研究第一次出現在教父時期, 特別是在鄂李根 (Origen)的時期 (比如他的 On Principles), 或者,這種系統性的研究更以一個嚴密組織的方式出現在聖約翰大馬新的書寫中 (The Exposition of the Orthodox Faith: 正教信仰的博覽) 。自從那 時候以後, 這個主題繼續出現在西方中世紀時代 (比如說,聖多瑪斯‧阿奎納(Thomas Aquinas)的 SUMMA) 以及在改革時期之後, 而最開花于正教曾 (錯誤地) 參與過 (比如說,Mogila Confession, Cyril Lucareus, Dositheos 等) 的懺悔神學 (Confessional Theology)。在此之後 (在 Eugene Vulgaris 以後), 這個現象則在十九世紀中最為進展 (比如說,Athanasios Parios 的1806 年的 Epitome; Moschopoulos 的1851年的 Epitome of dogmatic and ethical theology 。在俄國人中 , 我們則特別提及 Metropolitan Anthony 和 Makarios of Moscow。 這兩位皆廣泛地被重認) 。
在20世紀中, Z. Rossis 是在希臘的主要角色, 而 Ch. Androutsos 也是重要的。 I. Karmiris 和 P. Trembelas 隨後跟著, 基本上是改正 Androutsos 的錯誤等等,但仍然抱留著同樣的研究方法和分類等等。這個學術支派則在 Chalki 的神學院裡由 Metropolitan of Myra 和 Chrysostom Constantinides 所成功地培養了 。而今日約翰‧羅馬尼德斯(John Romanides) 則給與教義學一個新的衝勁, 這是由於他堅持著, 教義的經驗必須跟隨著教義的性質, 並且也是由於他一直尋找著教義的教父時代之根 。 這是與西方神學所相對的。
但是,系統性的研究並不是教義神學的唯一形式。這種 研究並不存在於聖經或第一世紀的教父們的書寫中。 反而, 一個間接性的 (circumstantial) 教義神學卻以以下形式佔了優勢:
I 崇拜性的 (Adorational) 和主要為聖餐性的 (mostly Eucharist):
這裡是說在新約聖經中的基督讚美詩 (Christological hymns)。 保羅是在第一個教會團體中發現這些讚美詩的 (腓立比書 2) 。這些讚美詩包括他的整個思想的神學教義元素。約翰福音的文藝內容也是如此。(約翰福音被許多人認為是聖餐禮拜儀式所用的禱告文式; 如果它不是整個是如此,那麼至少在它的基本核心中是如此的。至於那福音的序言呢, 那大概是包括著約翰所發現的被使用于禮拜儀式中的材料和文件等等。) 彼得的書寫也是如此 (彼得的書信 A 很可能是一個洗禮儀式所用的禱告文式), 等等。第一世紀的聖餐參考書寫等等也是同樣的: 這些包括著由領導聖餐聚會的主教們所作的預言以及神賜形的 (prophetic-charismatic) 神學作品等等 。(這些主教們在那時是可自由即席地創作教義教學等等的, 就像雅斯丁 (Justin) 曾作證過的一樣。)
II 洗禮式 (Baptismal)
洗禮形式, 以及在它之前的要理問答式 (catechist) 的準備。這並且是象徵性神學 (Symbolic Theology: 信仰的符號標誌 (symbols) 等等) 的首要泉源 。所有的符號標誌皆是洗禮性的 , 並且他們在第一世紀期間仍然是如此。例如, 第一大公會議用地方教堂的洗禮符號標誌來作為它的信條的基礎。
III 反異論式
這個形式促使當初的洗禮符號標誌等等發展和擴大至一個更加寬廣範圍的符號標誌之類,以對抗異論邪說的危險 (比如說,諾斯替教 (Gnosticism) 以及阿裡烏斯教 (Arianism) 等等) 。在這種情況下, 教父神學 (patristic theology: 例如伊里那我 (Irenaeus), 亞歷山大的濟利祿 (Cyril of Alexandria), 宣信者聖馬克西摩(St. Maximos the Confessor), 阿特納西 (Athanasios)) 則成為特別重要的,並且演變為反對派的說法, 它是未意欲作為正片面的信仰解明的。
IV 宗教會議 (Synodic)
以及特別是起源於一些反異論式的神學綜合 (= 為了排除異論邪說) 的大公會議 (宗教會議) , 而且還有洗禮性 – 象徵性的神學。因而,宗教會議的符號標誌和術詞與其許多的教規一起皆成為教義神學的基本形式。
V 經驗性的 (Empirical)
這種神學形式起源於教父們的, 對正教來說是具有特別意義的 (主要為) 禁慾經驗 。在此, 沙漠教父們的格言, 聖約翰天梯 (St. John of the Ladder) 的作品, 宣信者聖馬克西摩, 年輕神學家西蒙 (Simeon the Young Theologian), Esychasts 以及特別是聖國瑞 – 巴拉馬斯 (Gregory Palamas) — 他們全都是通過禁慾經驗以表達教義神學的。
由於所有這些要素, 教義學在基本上是一種經驗, 或者說是一個經驗性的問題, 它不是一種智力悟性的動用或邏輯提案的提出。它的目的不在於承認或告解一些僅僅是指對于一人的理性和邏輯的真相事情, 而是在於一個經驗到的人和上帝之間的聯繫關系。
我們從這最後一點可想像到, 經驗的意義不應該被瞭解為尊敬性的 (reverential = 一人的心理經驗), 或者是道德性的 (= 一人的某些行為); 它應該以存在性的意義而被瞭解 — 存在性在此是用于其廣范的意義,與存在論相關的。 教義學所關心的是與人的本質有關的問題 (= 存在或不存在),而這些問題則是 — 例如:無 (非是: non-being) (= 世界創造); 為人的存在的起點和終點的生與死的問題; 作為自由問題的受造和未受造的性質;作為人與動物之間的分別界限的人格和愛 (persona and love) 的問題 (= 當人或被舉起為一人或 將墮落的瞬間), 換句話說, 邪惡和罪孽的問題 –以及一般來說一切接觸到基本性和存在性的方面上, 不僅僅是關於生活之改善的東西 (即為: 促使社會生活成為更加有生產力等等。某些西方的神學家只關心這個) 。
所有這些形式的結果是, 教義學向來是關心于重要問題的, 也就是說有救世意義的問題的; 教會是為了拯救人類而公佈教義的, 不是為了使我們對上帝和世界的知識等等更為豐富。每一個教會所定的教條和每一個會議所作出的決定都是關于某一個具體的救世的問題; 這意味著, 如果有些教條我們不接受, 我們與上帝和世界的整個關係將朝一個危險的方向改變; 而相反的,如果我們接受教條, 這些教條將以為了拯救我們和世界的方式而被定作 。所以呢, 在教義學中我們必須尋找教條的救世意義, 而不只是將它們好像邏輯公式的一般公佈出 。這就是我們所說過的「對教條的存在性的領悟」以及「經驗性的神學」的真正的意思。
所以, 教義學必須一直努力地解釋教條教義, 而不只是保存他們或者是只依照他們的原形將他們表示出來。這個題目則是巨大和極端敏感的, 並且需要我們好好地分析分析。
b. 作為解釋學 (Hermeneutics) 的教義學
1. 這個解釋學的問題是有實時性的重要性的。 這不僅是對教條教義來說是如此的, 但也是對聖經來說。我想說, 解釋學本身就是問題。正如聖經如果不被解釋則只是一本死書,如果我們只是想保存和敘述而不繼續去解釋這些教條教義的話,它們就會變成為化石或者是博物館裡的典藏物品 — 也就是說,考古學所研究的遺跡。我們可以說,教義就是聖經的詮釋。
2.教義或聖經的詮釋涉及到兩種問題:
a. 忠實地 –而不是時代錯置地 (anachronistically) –去理解教條(或聖經)被表達時的歷史背景。 不是時代錯置地 — 那可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因為這需要非常好的歷史學家。 而這又涉及到以下的問題:
I. 教會在那段歷史期間面臨著甚麼種類的問題?
II. 而它又走上了甚麼途徑來解決這些問題?換句話說:
A. 教會擁有著甚麼種類的書面和口頭的傳統?(比如說, 聖經,傳統等等?) (每一個宗教會議 (Synod) 總是會考慮到任何以前的傳統)。
B. 那個時代的文化環境包括些甚麼樣的辭彙和意義?(例如, 第四世紀的文化使用這個名詞「homoousios」 (屬于同樣的性質)– 而《新約聖經》卻還沒有這字。然而第十四世紀卻又包括了其他的意思等等。)
C. 這個文化又有些甚麼樣的經驗(崇拜,苦行禁慾性的居住等等)?(例如,《新約聖經》中的殉教行為,第七大公會議的聖像, Hsychasm , 等等。)
如果我們要對歷史環境有一個正確的認識,我們必須關注到以上所有問題。如果我們沒有一個準確的歷史基礎,我們對教條或聖經的解釋則會是危險的。除非我們之前已對歷史背景進行過正確和主觀的研究,否則聖經的解釋將會是不可能的。 教義也是如此。我們必需明白哪些問題導致于哪些教條的草擬;我們必需明白教父們利用著哪些文學和哲學的材料,以及他們是從哪種經驗(崇拜性的,苦行禁慾性的等等)出發而定下這些教義的。一個有才能的教義學家也必須是一個好的歷史學家。
b. 找出和定義需要評估的當代問題,例如:
I. 可能為新的異論或人類的新的,特別折磨人的問題。 這些問題總是屬于基本性的(如今所謂的耶和華見証者等等;也比如說,科技,環境保護等等)。
II. 這個時代所用的辭彙和世物的類目(我們已看到教父們也是與他們的時代同代的,而不完全固定于《新約聖經》中的辭彙 — 比如說,「homoousios」。 )
III. 教會的崇拜性和苦行禁慾性的生活方式。 這不能與老式不同,但它可能有不同的形式和強調重點,例如殉教行為,在心裡默默杞禱 (Hesychastic)的方式,修道士對教會服侍的影響 — 例如, 正經時刻 (Hours) — 以及教會與此逐漸的解脫:即使這個解脫並不是完全的也不是一致的,如同我們今日所觀察到的。所有這些皆表示著在崇拜性和苦行禁慾性的經驗中, 所強調的重點已經改變了,而這個變動又不能不影響到教義的解釋。
一個教義學家為了給與好的解釋, 則不僅僅得是一個好的歷史學家,他也必須是一位好的哲學家, 也就是說,一個擁有哲學的思想能力以及對當代的哲學發展有所認識之人; 而他也必須有 poemantic 的傾向(也就是有對人類的愛以及對他們的問題之傾向等等)。他也必須對禮拜的經驗, 教堂的生活, 和其教規的結構等等有所熟悉,因為這些也表達著教會的教義信仰。(當然, 以上的所有這些不可能以獨特的方式全部集中于一人之中 ; 換句話說,我們不可能有一個獨特的全部都可吸收研究之人; 但是如果有人希望成為一個好的教義學家,他就一定得對在這些研究地區中的最新發展保持靈通的消息。)
c. 教義學的方法
您現在能夠明白,教義學擁有一個廣闊的研究範圍並且必須包括多種的知識, 以及容有敏感度和創作性的思想。所以,教義學的方法必須包括:
A.一個非常概括性的計劃或組織,而這個計劃或組織則是在洗禮和聖餐禮拜中所廣泛成立的信仰的象徵(信條:Creed)。 這個結構之被推薦的理由呢,則是因為它在基本上在教父時代已被贊成,而也是因為它是與那個上帝透過聖靈和基督而拯救我們的結構關係等等有所連接的。您在這裡必須認識到,當我們將神學理論的內容細分為三位一體學 (Triadology), 基督學 (Christology),救世,聖事, 末日學等等的主題時,而這分類又不直接地與信仰的象徵的結構聯繫(信條)有所關係的話,這就變得非常危險的。 這種情勢是在西方所發起的,但東正教 (由俄國人和 Androutsos 所領導的)也如此複作。
B. 這個計劃必須是非常概括的,以便容納多種的內容組件。例如,在關於神聖的三位一體的領域中, 我們可講至教會(或者與此相反而行)。或者在關於聖事的領域中,我們可講至末日,等等。如此,我們可避免來自西方的經院教義學 (Scholastic Dogmatics)。可是,我們將在各自的章中看到, 類比 (analogy) 是必須保留的。
C. 我們必須查證和忠實地表現出教義對當前時代的意義,比如,教義是為了解決甚麼樣的問題,它又是使用些甚麼種(文學或哲學)的方式來解決這些問題?換句話說,正教教義學總是必須包含歷史的部份;如果它缺少一段教義歷史,它就不能成為正教教義學的一部份。
D. 我們必須設法解釋每條教條,並以以下為響導:
I. 將它與教會的崇拜和苦行禁慾的經驗聯繫上(比如說, 身為上帝之子的耶蘇基督:他是如何被崇拜的,以及他在教會中是如何被信仰者體驗到的?)
II. 將它與每個時代的人類的最基本的存在性的問題聯繫上,比如:自由的探索,愛,死亡的超越等等(例如:對身為三位一體的上帝的信仰在這些例子中的意義)。
III. 將它與人類目前的問題聯繫上。這主要是 Ethical Poemantics 的領域,但是教義神學者應該為此準備 (至少在暗示上的)。(例如,今日的社會問題,科技與生態環境學所舉出的問題,等等。 )
IV. 將它與更廣闊的知識上的問題聯繫上,比如說,由自然科學所舉出的問題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