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臘高中三年級基督教倫理學課題 第F章 關鍵的生存狀況 作為一種出路… 現代人找到了死衚衕。他把自己關在公寓里,關在辦公室里,關在自己的身體里,考慮逃跑作為一種解決辦法。但孤立地關閉將永遠是對現在和鄰居最可怕的背離。罪的墮落、腐朽、妥協和異化是由自我批評、和解、皈依和悔改所催化的。儘管我們自己有任何的厭惡、忽視、悲觀和無序,但完成的可能性將永遠保持不變。而這是具有無限重要性的事情。 壓力、孤獨和邊緣化 一個等於沒有! 我們生活在 “人類孤立的時代”,用世界文學經典作家多斯托-耶夫斯基的預言來說。在他的小說《卡拉馬佐夫兄弟》出版一百年後的今天,讓我們聽聽他的貼切描述:”在我們的世紀里,每個人都分離出來,成為一個整體,每個人都退回到孤獨之中,每個人都遠離對方,隱藏和隱瞞自己的東西,最終排斥自己的同類,被他們排斥1。 現代人是獨特的,也是孤獨的:作為一種價值,他被認為是獨特的、不可複製的,但作為一種存在,他仍然是孤獨的。他已經打破了剝奪他自由的束縛,但他也失去了將他與環境聯繫在一起的紐帶。在每個年輕人的眼裡,父母的照顧似乎是暴政,所以他一有機會就會從家庭中釋放出來。他打破了聯繫,但他也切斷了聯繫,因為他被拋棄了。孤獨是自由的代價。這種自由不接受束縛,而是在與基督教的理解和傳統格格不入的個人主義框架內運作。 在每對夫婦的個人關係中也是如此。愛似乎將夥伴們捆綁在它的過度中,所以他們從對方那裡尋求個人自由。離婚,分居,分離通過剝奪愛,打破紐帶和切斷聯繫來給予自由。孤獨和自由被比喻為一件衣服的 “好 “和 “反”,或任何硬幣的兩面。 一個等於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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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臘高中三年級基督教倫理學課題 正統觀念和技術 技術是上帝的祝福 現代生活的最大特點之一是科學和技術的快速發展。我們可以想象,當停電時,會發生什麼事情! 每次停電時,我們90%的活動都會中斷。今天,我們是如此依賴技術,以至於我們把電比作人的血液。就像出血導致人的死亡一樣,電力的中斷有可能以今天的形式擾亂我們的日常生活。科學和技術的發展是來自上帝的祝福,無論是字面意義還是形象意義。由於科學的技術應用,我們可以在生活中創造奇跡:日常生活、工作和生活的條件得到改善,發現了治療疾病的有效方法,消除了困擾人類幾個世紀的流行病,人類與新技術的交流也出現了奇妙的層面。 基督教化的歐洲文明也以古希臘思想為基礎,發展了科學並創造了現代技術。沒有任何地方像西歐在文藝復興之後的近代,特別是自17世紀牛頓的經典物理學建立之後,以及18世紀所謂的工業革命發生之後,對科學的發展和技術應用達到如此大的程度。因其物理和數學發現或技術發明而受到推崇的其他文明,如古希臘人、阿拉伯人、印度人、日本人或中國人,可能取得了非凡的成就,但他們恰恰在這方面落後於歐洲傳統。他們沒有創造出能夠如此直接和有益地影響人類日常生活的技術,以至於我們能夠實現,例如,廢除奴隸制,通過法律廢除疲憊不堪的工作時間,增加和擴大人民的繁榮,等等。人類的歷史告訴我們,凡是播下基督教理性的地方,技術進步就會得到鼓勵。基督徒受到《聖經》的啓發,在其技術應用中使用科學知識,以實現上帝在地球上的形象,即人,從奴役到自由,從非人道到人性的轉變。生活的繁榮可以說是上帝通過科技的祝福,直到今天。 但這只是技術的一面,可見的和光明的一面。不幸的是,也有另一面,即黑暗和不可見的一面。技術在我們的時代是藥變成了毒藥,藥變成了毒藥,它不僅有積極的作用,也有副作用,它產生了理想的產品和不良的副產品。 現代物理學在20世紀發現了核能,其技術應用有兩種方式:戰爭和和平。1945年8月的原子彈和日本大城市廣島和長崎的消失是核能在戰時的首次應用。它造成了成千上萬無辜平民的死亡,並為當時世界上兩個偉大的超級大國–蘇聯和美國的核軍備鋪平了道路。今天,許多小國也擁有核武庫,因此我們不斷面臨熱核戰爭的致命威脅。由於戰爭核技術的發展,據估計,今天的熱核衝突的破壞性結果將比廣島和長崎的衝突要致命許多倍,而且破壞性也大得多。 從20世紀70年代到今天,和平利用核能創造了新的機遇和新的風險。為了找到石油以外的另一種能源,而石油已經變得更加昂貴(1973年,1976年),而且其世界儲量即將到期,因此設計了在工廠生產核能的解決方案,提供廉價、豐富的能源,而不依賴外國。然而,這導致了放射性廢物對自然環境的污染,以及在發生事故時放射性的釋放,正如在美國的哈里斯堡(1979年)、俄羅斯的切爾諾貝利(1986年)和其他地方反復發生的那樣。生態問題,即對自然環境的污染,是該技術和平利用核能的嚴重副作用。 現代技術在科學和日常生活的各個領域的使用,可以是任何東西,從倍增的活力到有害或危險。因此,舉例來說,交通和通訊工具技術的快速發展為人類和他們的交流服務,但也可能造成致命的事故,這往往被歸咎於 “人為錯誤”。然而,武器系統雖然是為防禦目的而建造的,但也經常被用來’將強者的法律強加於軍事弱國’,違反了所有道德和法律的概念。 這使我們悲哀地認識到,今天,先進的技術,如果不控制其使用,就會傳播死亡,而不是給予生命。核戰爭就像一個人突然失去了生命,而生態災難就像人類的緩慢死亡,它因為大氣污染而煙消雲散。 基督教倫理學對被先進技術困擾的現代人有兩個否定和一個立場。 1. 浪漫主義的浪漫主義,浪漫主義的浪漫主義。人要通過他的道德行為,他對技術的使用或濫用來負責。悲觀主義(pessimism)在技術中只看到它的消極方面,把它看作是一種毒藥,是危險的,不可接受的。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不可能忽視使用它的有益影響。許多人宣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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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臘高中三年級基督教倫理學課題 D章 基督徒生活中的良知問題 傲慢是缺乏節制,帶來混亂。它是狂熱的激情,造成紛爭和混亂。Jean-Pièrre Vernant寫道:”傲慢,””導致人們挑戰神靈,將自己置於人類法律之上……” 對希臘人來說,傲慢是邪惡的。一個被傲慢籠罩的世界是一個顛倒的世界,被無序籠罩。一個只有武力決定法律的世界,在那裡,人們被拋棄在最純粹的痛苦和折磨中。傲慢這個詞,這個古希臘詞,也許正如劉易斯-托馬斯所寫的,是最能表達恐懼和焦慮的詞,幾年來,這種恐懼和焦慮一直表現在公眾對科學和科學家的看法中。傲慢並不只是指對許多人來說似乎是對科學家的一種不可容忍的挑戰。它包括所有在20世紀末威脅到地球及其居民的未來的科學和技術的反常現象:核武器和核反應堆形式的原子能;過度工業化、污染、全球變暖、水下鑽油;總之,所有被認為對我們的世界解體負責的東西。弗朗索瓦-雅各布,《老鼠、蒼蠅和人》。 生命的意義和重要性 什麼是生命? 什麼是生命?生命的意義是什麼?我們如何定義這種稱為生命的現象?我們經常聽到身邊有這樣的問題。但我們自己,在個人生活的某個關鍵時刻,會問自己這個關鍵問題,就像莎士比亞筆下的一位英雄,問自己 “要不要做人”,”要不要活著”。對於這個問題,教會有什麼答案? 首先,讓我們坦誠相待吧! 我們不能輕易回答這種只有兒童和智者才敢問的問題。兒童詢問生命的意義是因為他們知道的太少,而智者則是因為他們知道的太多。我們這些不再是幼童的人,當然還沒有成為 “智者”,也就是日常生活中的絕大多數普通人,堅持詢問生命的意義,特別是當我們發現自己處於困難的生存環境中時,如親人的死亡、痛苦、與親人分離、事業的失敗、災難或其他一些具有負面內容的壓倒性經歷。 當然,在要求回答這樣的問題時,我們必須牢記,有許多類似的問題永遠找不到滿意的答案,例如,什麼是叫做愛的東西。生活也是如此:我們生活在生活中,但我們不知道它的真正意義是什麼。然而,這正是人與動物的區別所在。而正如陀思妥耶夫斯基所寫的。”人類存在的秘密是這樣的:他不僅想活著,而且想知道他為什麼活著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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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臘高中三年級基督教倫理學課題 人的選擇和行動的自由 費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其代表作《卡拉馬佐夫兄弟》中把我們帶到了15世紀的西班牙塞維利亞。宗教裁判所將被它譴責為異端的人送上火刑柱。大審訊官和該市的貴族們都在場。突然間,人們騷動起來,喊叫起來,贊美起來。基督已經重新出現,並在人群中走過。大審訊官與他面對面,命令逮捕他。那麼,根據 “教會 “的命令,基督被關在了監獄里。後來,大審訊官訪問了他並與他交談。他指責他,並宣佈將他處決。基督保持沈默。牢房裡聽到的是大審訊官的獨白:他提醒囚犯三個試探中的第一個問題¬魔鬼曾經在沙漠中問過基督,就在他開始公開傳教之前。魔鬼曾要求基督通過把石頭變成麵包來證明他是上帝的兒子。基督拒絕執行魔鬼想要的這種神跡(太4:1-4)。因此,大審訊官說。 “記住第一個問題,它的意義,如果不是確切的話語。你想兩手空空地走向世界,向人們宣揚一種他們天生的愚蠢和天生的卑劣不允許他們理解的自由,一種讓他們感到恐懼的自由,因為對於人類和社會來說,現在和將來都沒有比這更不能容忍的了?你看到這些貧瘠沙漠的石頭了嗎?用他們做麵包,人們就會感激地追隨你,像聽話的牛一樣,戰戰兢兢,生怕你把手拿開,他們就沒有麵包了。但你們不想剝奪人的自由,拒絕了,認為它與用麵包買來的順從不相容……你們增加了人的自由,而不是限制它,因此把這種自由的折磨永遠強加給有道德的人。你想讓人們自由地愛你,自願地跟隨你,壓倒性地……。當他們嘲笑你並諷刺地喊道:’從十字架上下來,讓我們相信你’時,你並沒有從十字架上下來。你沒有這樣做,因為你不想用一個奇跡再次奴役人類。你想要一個自由的、不受奇跡支配的信仰。你需要的是自由的愛,而不是受驚嚇的奴隸的奴性高漲……。我一點也不害怕你。我也曾到過沙漠,我也曾與樹根和蝗蟲一起生活,我也曾為你給人的自由而祝福…… 但我想通了,我不想為一個荒謬的事業服務。我回來了,加入了那些糾正你工作的人……。我再次告訴你們,明天,如果有我的徵兆,你們將看到這群順從的人把燃燒的炭帶到我將扔掉你們的地方,因為你們是來阻礙我們的工作。因為如果有一個人比所有人都更應該被燒死,那就是你。明天我將燒死你。我不乾了。” F. 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馬佐夫兄弟》。S. P. 在這裡,陀思妥耶夫斯基所做的遠不止是寫一篇思想的文章。他剖析了人類生存的深淵,表明對基督教來說,自由是一種壯舉¬而不是一種必然。 α. 大審訊官責備基督沒有把他的工作建立在神跡之上。一個事實是,福音書喜歡把基督的工作稱為 “能力 “或(更多)”神跡”,而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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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臘高中三年級基督教倫理學課題 人的選擇和行動的自由 費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其代表作《卡拉馬佐夫兄弟》中把我們帶到了15世紀的西班牙塞維利亞。宗教裁判所將被它譴責為異端的人送上火刑柱。大審訊官和該市的貴族們都在場。突然間,人們騷動起來,喊叫起來,贊美起來。基督已經重新出現,並在人群中走過。大審訊官與他面對面,命令逮捕他。那麼,根據 “教會 “的命令,基督被關在了監獄里。後來,大審訊官訪問了他並與他交談。他指責他,並宣佈將他處決。基督保持沈默。牢房裡聽到的是大審訊官的獨白:他提醒囚犯三個試探中的第一個問題¬魔鬼曾經在沙漠中問過基督,就在他開始公開傳教之前。魔鬼曾要求基督通過把石頭變成麵包來證明他是上帝的兒子。基督拒絕執行魔鬼想要的這種神跡(太4:1-4)。因此,大審訊官說。 “記住第一個問題,它的意義,如果不是確切的話語。你想兩手空空地走向世界,向人們宣揚一種他們天生的愚蠢和天生的卑劣不允許他們理解的自由,一種讓他們感到恐懼的自由,因為對於人類和社會來說,現在和將來都沒有比這更不能容忍的了?你看到這些貧瘠沙漠的石頭了嗎?用他們做麵包,人們就會感激地追隨你,像聽話的牛一樣,戰戰兢兢,生怕你把手拿開,他們就沒有麵包了。但你們不想剝奪人的自由,拒絕了,認為它與用麵包買來的順從不相容……你們增加了人的自由,而不是限制它,因此把這種自由的折磨永遠強加給有道德的人。你想讓人們自由地愛你,自願地跟隨你,壓倒性地……。當他們嘲笑你並諷刺地喊道:’從十字架上下來,讓我們相信你’時,你並沒有從十字架上下來。你沒有這樣做,因為你不想用一個奇跡再次奴役人類。你想要一個自由的、不受奇跡支配的信仰。你需要的是自由的愛,而不是受驚嚇的奴隸的奴性高漲……。我一點也不害怕你。我也曾到過沙漠,我也曾與樹根和蝗蟲一起生活,我也曾為你給人的自由而祝福…… 但我想通了,我不想為一個荒謬的事業服務。我回來了,加入了那些糾正你工作的人……。我再次告訴你們,明天,如果有我的徵兆,你們將看到這群順從的人把燃燒的炭帶到我將扔掉你們的地方,因為你們是來阻礙我們的工作。因為如果有一個人比所有人都更應該被燒死,那就是你。明天我將燒死你。我不乾了。” F. 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馬佐夫兄弟》。S. P. 在這裡,陀思妥耶夫斯基所做的遠不止是寫一篇思想的文章。他剖析了人類生存的深淵,表明對基督教來說,自由是一種壯舉¬而不是一種必然。 α. 大審訊官責備基督沒有把他的工作建立在神跡之上。一個事實是,福音書喜歡把基督的工作稱為 “能力 “或(更多)”神跡”,而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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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臘高中三年級基督教倫理學課題 第A章 道德生活的條件 文士和法利賽人)……他們製造沈重的擔子,難以舉起,放在人的肩上,而他們自己卻連手指頭也不願挪動…… 耶穌基督(馬太福音23:4,13,27)。 文士和法利賽人,你們這些假冒為善的人有禍了,因為你們吞吃寡婦的財物,卻作大的禱告,使自己顯得很好。 文士和法利賽人,這假冒為善的人,你們有禍了!因為你們好像粉飾的墳墓,外面看來不錯,裡面卻滿了死人的骨頭和各樣的污穢。 3. 道德意識 心理意識和道德意識 良心 “這個詞在日常生活中非常常見。它來自動詞σύνοιδa(σύν=一起,οιда=知道),意思是參與對某事的瞭解,知道,感覺到某事。”意識 “一詞有兩個含義,都是基於上述含義,但後來又有了區別。 首先,意識是人意識到自己的存在和周圍世界的能力,也就是說,知道自己的存在,自己在做什麼,自己在哪裡。例如,在這種心理意識的意義上,使用了 “病人意識到自己的狀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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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臘高中三年級基督教倫理學課題 神學教師和他們的學生常常被這樣的想法所困擾:向從未瞭解過基督教的人傳授基督教,要比向屬於傳統基督教民族的人傳授更容易。可能這樣的想法是誇張的。然而,它突出了現代現實的一個主要問題。 經過幾個世紀的發展,我們人民的生活已經被 “嫁接 “到教會的信仰上。我們民族的心態、情感、文化、傳統見證了這種嫁接的豐碩成果,但我們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因為我們生在這個傳統中。這就是為什麼我們與教會的關係往往不明確,而是模糊和無意識的,有些像機械的、正式的、不言而喻的習俗。許多人不瞭解我們的信仰,或者用其他宗教傳統的元素或迷信來歪曲我們的信仰。因此,我們發現很難理清我們接受的教會教義中哪些是真正的教會教義。生活在這種混亂中,也就很難理解教會對我們日常生活中的 “對 “與 “錯 “究竟是怎麼說的,也就是說,當討論到她的倫理學時。當話語難以在生活問題中摸索時,就更應該如此。 請那些將從這本書開始工作的人(無論是教書還是受教)牢記以下鼓舞人心的話,作為一種精神指南針,這些話也可以給教會在基督之後的第三個千年的存在打上印記。”東正教再次顯示出自己……是一種勝利的力量,是一種再生和肯定生命的力量,而不僅僅是疲憊和灰心的存在的庇護所。東正教不是結束,而是開始,是一種探索和創造的開始,它是一種’新創造’”[喬治-弗洛夫斯基神父] 。 簡介 在這裡我們將看到教會提出的第一個問題不是關於行動,而是關於人的存在。 也就是說,”我應該做什麼 “不是一個獨立的問題,而是取決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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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語 讓我們信徒歡欣鼓舞,有了這個希望之錨[62] 。 不用說,這樣一份文件只能解決這麼多問題,其作者也只能預見到接受它的人可能出現的這麼多額外的關注。因此,我們謹慎地提供了這份文件,並謙虛地承認,作為教會社會精神的全面聲明,它在許多方面是很不夠的。從這個意義上說,它最多只是一個邀請,讓信徒們作進一步的深入思考。更重要的是,教會的社會風氣不單止是通過執行道德規定來實現的,也是通過對神聖國度的禮儀期望來實現的,而且是最充分的。如果從那些被呼召浸在聖靈之火中的人的完整的聖事生活中抽象出來,從而與基督結合,並通過基督與天父結合,這裡所寫的一切都不會有什麼結果。對教父們來說,特別是在阿羅帕吉特人(Dionysius the Areopagite)的教導中,圍繞著基督王座的天使權力和正義秩序的天國頌歌(參見啓示錄7:11)同時完善和傳達了所有受造物從永恆中被召喚出來的典型和圓滿的崇拜,正是這種天國的禮儀啓發和告知了地上的聖餐儀式。 [63]天使權力和聖徒的天國政體與教會在世間的塵世生活之間的這種不可分割和不可剝奪的關係,為福音和教會的倫理原則提供了基本的理由;因為這些原則不外乎是參與永恆的崇拜狂喜的方式,只有它能夠滿足受造物的本性並將其提升到神聖的命運中。然而,對於東正教徒來說,要使自己符合基督的道德戒律,每個人都必須每天背起他或她的個人十字架,這在某種程度上必須包括 “快樂的哀悼 “的禁慾主義紀律–不是作為某種情感的宣洩,而是作為對自己與上帝的恩典疏遠的懺悔行為。這就是為什麼在《披頭士》中,那些哀傷的人得到了基督的祝福,他保證了神聖的安慰的確定性。”哀哭的人有福了,因為他們必得安慰”(馬太福音5:4)。 教會存在於世界,但不屬於世界(約翰福音17:11,14-15)。它居住在地球和天堂之間的門檻上,並從一個時代到另一個時代見證尚未看到的事情。它居住在萬國之中,作為神的國度永久和平的標誌和形象,作為人類完全愈合和恢復被罪和死亡打碎的被造秩序的承諾。那些 “在基督里 “的人已經是 “新造的人:舊的已經過去,看哪,新的已經來到”(哥林多後書5:17)。這就是聖父、聖子和聖靈的國度的榮耀,即使現在也能從聖徒們光輝燦爛的面孔中窺見一斑。然而,教會不僅是國度的活生生的標誌,也是在一個因拒絕上帝而受傷的世界中,不斷地見證希望和喜悅的先知。這種先知的使命要求我們拒絕在面對不公正、虛假、殘酷和精神失常時保持沈默;而這並不總是容易的,即使在現代自由社會也是如此。我們許多當代社會的特點,以及奇怪的是東西方的政治制度往往不相容的共同點,是一種新的教導,即有這樣一個純粹的公共領域,為了既中立又普遍,必須排除宗教表達。此外,宗教在這種社會中被理解為一種私人的追求,它不能侵入關於公共利益的公共討論。但這在原則上是錯誤的,而且在實踐中幾乎無一例外地是壓迫性的。首先,世俗主義本身就是一種現代意識形態,帶有自己隱含的善和正義的概念;而且,如果它被過於強加給一個真正的多元化社會,它就會成為另一種專制的信條。在一些當代社會中,公共場所的宗教聲音被合法地強行壓制,無論是禁止宗教符號,甚至某些宗教服飾風格,還是否認宗教人士可以在不侵犯他人不可剝奪的權利的情況下按照自己的良心行事。事實上,人類不可能在他們的道德信念和他們對現實本質的最深刻的信仰之間建立起不透光的隔閡,要求或強迫他們這樣做是在招致怨恨,加深派別主義、原教旨主義和紛爭。不可否認的是,現代社會在文化上越來越多樣化;而且,東正教會非但沒有為這一事實感到悲哀,反而為人與人之間的接觸和相互理解的每一個機會而慶幸。但是,如果某些聲音被強制性的法律壓制,這種理解就變得不可能了;而且,在缺乏這種理解的情況下,也許部分是由於這種強制性的結果,比單純的民間分歧更糟糕、更具破壞性的問題會在消毒的公共舞台的邊緣孵化和發展。因此,東正教會不能接受將宗教良知和信念歸於某種純粹的私人領域,原因無非是她對上帝之國的信仰必然會影響信徒生活的各個方面,包括他們對政治、社會和民事問題的看法。教會也不能簡單地授予世俗主義抽象的明顯的相容性、無私性和公正性;每一種意識形態在被賦予不受質疑的權力來支配公共生活的條件時,都可能成為壓迫性的。雖然一個不把宗教強加給公民的適度的世俗秩序是一個非常好的和可敬的理想,但一個限制甚至是普通的宗教身份和信仰表達的政府太容易成為一個軟暴政,最終會造成更多的分裂而不是團結。 也就是說,教會尊重甚至敬重每個人的基本自由,這些自由從一開始就因內住的神性形象而被植入他或她體內。這種自由必須既包括接受和愛耶穌基督所啓示的上帝的自由,也包括拒絕基督教福音和接受其他信仰的自由。因此,教會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要同時見證人的視野,即忠於耶穌基督所啟示的天父旨意而改變的人,以及每個人真正自由的不可侵犯性,包括拒絕這種忠誠的自由。教會再次肯定社會和政治多樣性的好處,只要求它是真正的多樣性,容許真正的良心自由和信仰的自由表達。她自己的使命是在任何時候向所有的人宣揚基督和被釘死的基督,並召喚每個人進入天國的生活。而這一使命必然包括與當代文化的持續對話,以及在現代世界中明確闡述真正的基督教社會正義和政治平等的願景。 “上帝派他的兒子來到世上,不是要審判世人,而是要叫世人因他得救”(約翰福音3:17)。東正教會認為她的使命是譴責殘忍和不公正,譴責教唆和維護貧窮和不平等的經濟和政治結構,譴責鼓勵仇恨和偏執的意識形態力量;但她的使命不是譴責世界,或國家,或靈魂。她的使命是向所有受造物彰顯上帝在耶穌基督里賜予的拯救之愛:這種愛在十字架上被打碎,似乎被打敗,但在耶穌受難日從空墓中閃現出勝利的光芒;這種愛將永恆的生命賦予被罪惡和死亡黑暗和毀壞的世界;這種愛常常被拒絕,但在每個人的心中不斷地渴望著。它對所有人和每個社會說話,呼喚他們從事神聖的工作,用上帝的愛和永恆和平的國度的光來改變世界。既然如此,本委員會謙卑地將這份文件提供給所有願意聆聽其勸告的人,並特別鼓勵所有的東正教信徒–神職人員和教友,婦女和男子–參與對這份聲明的祈禱性討論,促進它所宣揚的和平與正義,並尋求在他們自己的地方教區和社區為王國的工作作出貢獻的方法。為此,振興男女執事的秩序,可以作為吸收和應用本聲明中提出的原則和准則的一個指導性方法。委員會還要求東正教神學院、大學、修道院、教區和相關組織促進對這份文件的反思,為其不足之處開脫,試圖闡明其優點,並促進信徒們接受它。所有與這份文件有關的人都真誠地祈禱,這裡所寫的內容將有助於推進東正教神聖而偉大的理事會在2016年開啓的工作,並將進一步幫助實現上帝在其教會和世界上的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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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II. 科學、技術、自然世界 你的自己的我們提供給你 我們的時代是一個技術發展越來越快的時代;今天人類改變物質現實的能力,無論是好是壞,在人類歷史上都是前所未有的,這既是一種危險,也是一種責任,人類似乎對這種危險毫無準備。因此,東正教會必須首先提醒基督徒,我們居住的世界是上帝的美好創造(無論它如何被罪惡和死亡所破壞),是對他所有受造物的恩賜。與聖馬克西姆斯懺悔者一樣,它肯定了人類在物質宇宙中的存在也是一種精神上的職務,一種宇宙祭司的身份。人類佔據了methorios的位置,即精神和物質領域相遇並結合的邊界;通過這種祭司式的調解,精神之光充斥著所有被造的自然,而整個宇宙的存在被提升為精神生活。這至少是上帝意圖的創造,也是在恢復萬物時的創造,當他帶來更新的天堂和地球時,陸地、海洋和空中的所有生物都將在他的光中歡呼。基督徒必須始終記得,根據他們信仰的教義,受造物對死亡的束縛是人類背棄其祭司角色的後果;在基督里,這種祭司身份得到了恢復;經文中承諾的最終救贖包括整個宇宙的現實,因此只有在更新的受造物中才能得到完善(經文中反復描述的是豐富的動物和植物生命,不亞於人類)。因此,基督徒在這個世界上的責任,在尋求改變墮落的自然以服務天國時,涉及到對整個創造物的真正責任,以及對其完整性和繁榮的持續關注。在一個技術變化如此迅速、技術力量如此巨大的時代,如何實現這一目標,是基督徒必須不斷為自己提出的問題,也是教會必須以祈禱的方式進行辨析的問題。這是普世教會為保護自然環境所採取的先驅性舉措的基礎和背景。這也是早在1989年由普世教會牧首德米特里歐斯(Demetrios)確立的,隨後被所有東正教會、世界基督教協進會和許多新教教派、英國聖公會以及羅馬天主教教皇弗朗西斯採用的9月1日,作為每年為上帝的創造物祈禱和保護的日子的原因和理由。 基督徒以上帝的國度之光改造世界的使命是向所有的創造物、所有的生命、宇宙存在的每一個層面伸出援手。無論哪裡有苦難,基督徒都被要求帶來醫治,作為救濟與和解。這就是為什麼教會在其歷史的早期就開始建立向所有人開放的醫院,並採用當時已知的治療方法和藥物。聖巴西爾的非凡的巴西利亞德是一個為窮人提供福利的地方,甚至是一個為病人提供完整的地方。正如聖巴西爾所寫:”醫學是上帝的禮物,即使有些人沒有正確地使用它。誠然,把所有治癒的希望都寄託在醫生手中是愚蠢的,但有些人卻頑固地完全拒絕他們的幫助。”[57]教會從最早期就承認,治療的事工是一項神聖的工作,是對上帝工作的真正合作。在人類活動的任何領域,都沒有比醫學科學更容易尋求和歡迎技術發展。藥品、抗生素、疫苗、甚至最嚴重疾病的治療方法等等的發明,都是人類創造力的特別輝煌的成就,因此也是來自上帝的特別珍貴的禮物。即便如此,今天醫學科學開發、測試和使用新技術和新療法的速度,往往遠遠超過了道德思考和精神辨識。教會必須越來越多地願意單獨考慮和評估每一項醫學創新,因為它的出現,有時要逐一考慮這些創新的用途。例如,在教會對老年人和臨終病人的護理形式的處理上,這常常被證明是必要的。舉例來說,對於何時應繼續醫療以延長生命,何時應避免這樣做,不可能有簡單的一般規則。病人的福利,他或她的家人的精神和物質福利,保護和延長生命的普通和特殊努力之間的合理區別–所有這些問題,以及許多其他問題,都必須在每個個案中加以考慮。教會對當前醫療技術的判斷往往取決於這些技術的實踐和道德伴隨物,也就是它們所需要的方法和這些方法可能帶來的倫理後果。例如,體外受精或乾細胞治療脊柱損傷的一些做法可能涉及破壞非常年輕的人類胚胎,這一點教會不能支持。同樣,每個治療案例可能需要單獨裁決。例如,只要使用的乾細胞不是從流產嬰兒身上提取的,教會可能會完全祝福某種乾細胞療法,以減輕某種脊柱損傷的症狀。 可以說,新技術在醫學領域之外的發展甚至更加迅速。當然,它們以更大的多樣性和文化普及性來進行。例如,僅在過去的幾年里–幾乎沒有超過十年或二十年–我們就看到了通信技術、數據收集和分類、大眾信息、信息(或錯誤信息,視情況而定)的即時全球擴散等方面的根本性新發展。每一個這樣的發展都帶來了許多有益的可能性,比如在自然災難或人類侵略的情況下進行極其迅速的人道干預,或者在人與人之間進行交流和相互理解的新途徑。然而,這些技術也為惡意濫用或無意中的有害濫用創造了新的機會。今天,正是由於互聯網的巨大力量,現實與幻想、事實與觀點、新聞與意識形態宣傳、真相與謊言之間的區別變得越來越模糊和不穩定。近年來,我們已經看到許多案例,混亂的代理人在互聯網上系統性地破壞公共話語,目的是挑撥離間或影響政治趨勢,主要是通過欺騙和誤導。同樣有害的,也許是互聯網上文明程度的急劇下降所引起的無計劃但仍然相當普遍的腐敗。隨意和習慣性地使用指責、挑釁和侮辱的修辭,殘忍、騷擾和羞辱–所有這些在精神上具有破壞性的做法在網絡文化的氛圍中都太常見了。很可能是現代即時通訊的本質使得這些邪惡的事情幾乎不可避免。虛擬通信的非實體化、奇怪的非個人化和抽象化的質量似乎促使了那種不道德和自我陶醉的行為,而另一個人的真實、直接存在會阻止這種行為。在這裡,交流常常成為真正的交流的替代物,而且事實上是對這種交流的破壞性。我們還知道,互聯網可以(出於許多相同的原因)成為任何數量的痴迷和成癮性固定的一個非常強大的工具,如色情或暴力幻想。到目前為止,我們還無法預測全球即時互聯的新時代可能帶來的好處或傷害的程度。但後者的程度幾乎肯定不會比前者小,而且在許多無法預見的方面會更大。在此,教會必須對這些新技術的影響保持警惕,並明智地對抗其更有害的影響。它還必須時刻注意在其他或相關的研究領域中更有影響的發展,如人工智能的新算法或基因編輯的新技術。面對這種不斷加速的科學進步進程,教會如何能夠調集她的牧靈力量和資源,必將決定它如何能夠為那些在現代世界中尋求上帝和他的愛的人提供真正的精神庇護。 也許教會在尋求理解晚期現代性的快速技術發展時,以及在試圖確保其在科學和社會變革的不斷變化中作為精神穩定場所的作用時,首先關注的應該是努力克服信仰世界與科學世界之間的任何明顯對立。現代西方文化史的一個更陰險的方面是宗教原教旨主義的出現,包括拒絕接受地質學、古生物學、進化生物學、遺傳學和環境科學等領域的發現的基督教的信仰主義形式。此外,意識形態的 “科學主義 “和形而上學的 “唯物主義 “也是如此,它們堅持認為所有的現實都可以歸結為純粹的物質力量和原因,而整個精神領域是一種幻覺。科學證據和邏輯都不支持這樣的現實觀;事實上,它在哲學上是不連貫的。但是,即便如此,晚期現代性的流行知識文化在很大程度上被這些對立的原教旨主義所標誌。東正教會對頭腦簡單的哲學之間的敵對行為沒有興趣,更不會對關於信仰和科學理性之間某種長期衝突的歷史文盲寓言感興趣。基督徒應該為所有科學的進步感到高興,欣然向它們學習,並促進科學教育,以及為合法和必要的科學研究提供公共和私人資金。特別是在我們這個生態危機的時代,我們必須利用所有的科學研究和理論資源來尋求對我們的世界有更深入的瞭解,以及對我們共同的危險有更有效的解決辦法。在教會的眼中,一切有助於人類和整個受造物福祉的事物都是值得讚賞的,教會不斷地鼓勵相關領域的研究人員為減輕各地的痛苦而付出最大的努力,包括發展新的技術,為貧困地區提供清潔的水,防止土壤枯竭和農作物疾病,提高農作物的產量和耐用性,等等。教會鼓勵信徒們感謝並接受科學的發現,即使是那些可能偶爾迫使他們修改對宇宙現實的歷史和框架的理解。對科學知識的渴望,與信仰對更深入地進入上帝的奧秘的渴望,來自同一個源泉。 教會也不應該不利用科學的資源為自己的牧靈服務,也不應該不利用互聯網和社交媒體的技術進步為自己的牧靈使命。至少,教會的牧靈實踐應該參考近幾個世紀以來關於人類動機和慾望的複雜性,以及關於隱藏的生理和心理原因–包括遺傳、神經生物學、生物化學和心理創傷的原因–經常導致人類行為的知識。這種意識絕不需要減損教會對世界上罪惡的真正力量的理解,也不需要減損教會對每一個生命中悔改和寬恕的必要性的理解;也不需要鼓勵教會將精神上的弊病當作純粹的心理障礙來看待,需要治療,而不是真正的懺悔和上帝之靈的重生。但是,在一個被死亡和精神混亂折磨的世界上,對化身為人的精神的更大困境的敏銳感覺,只能幫助東正教牧師理解、說服和醫治他們所負責的靈魂。對於這些牧師來說,認識到某些問題既是純粹偶然的生理或心理力量的結果,也是任何人的道德失敗的結果,是完全符合真正的慈善和真正的基督教謙卑的。那些致力於照顧靈魂的人應該願意甚至渴望向那些研究身心自然動力的人學習,並感謝上帝通過這些人提供的洞察力給予他的恩典。 在教會的核心象徵和信仰宣言–《尼西亞信條》中,東正教徒承認 “唯一的上帝,天地萬物的創造者,可見和不可見的一切”。聖經確認,”上帝看見所造的萬物,的確很好”(創世紀1:31)。在希臘文聖經中,”好”(kalos)一詞的含義不僅僅是指事物的價值,甚至不僅僅是指其道德上的可接受性;它表明世界也是作為 “美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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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I. 東正教與人權 你按照你的形象和樣式創造了我們 人權的語言,以及為保護和促進這些權利而制定的法律公約和機構,主要產生於那些道德文化由基督教信仰形成的國家,這並非偶然。今天,我們把與生俱來的人權概念作為一種中立的語法,用來談判民事和法律機制,以維護人類尊嚴、普遍自由、社會穩定、所有人的平等權利、完全的政治賦權、經濟正義和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以及建立保護少數民族、移民和尋求庇護者權利的國際公約,並反對戰爭罪和反人類罪。但是,這些思想的歷史根源深入到了福音的土壤中,在一個帝國文化中,這些思想在很大程度上是陌生的,每個靈魂都有無限的價值,每個人都有充分的個人尊嚴。從法國議會的《人權和公民權宣言》(1789年)到聯合國的《世界人權宣言》(1948年)及其續篇,每一份重要的現代聲明和普遍公民權利憲章都自信地宣稱,每個人對他或她的社會及其法律的道德要求比財產、政府或權力機構的權利更原始、更不可侵犯。這在很大程度上是從歐洲文明的猶太教和基督教來源中繼承下來的保證。因此,東正教基督徒在尋求促進民族和國家之間的正義與和平時,在尋求保護弱者不受強者侵犯、保護被壓迫者不受壓迫者侵犯、保護窮人不受企圖剝削他們的人侵犯時,可以而且應該愉快地採用人權的語言。關於按照上帝的形象和樣式塑造的生物的深刻尊嚴和榮耀,人權的語言可能並沒有說出所有可以和應該說出的東西;但它是一種尊重這一現實的語言,它允許在公民權利和公民正義的工作中進行國際和宗教間的合作,因此它說出了許多應該說的東西。因此,東正教會對保護和促進各地人權的呼籲發出了聲音,並承認這些權利是每一個人的生命的根本和不可分割的。 上帝按照自己的形象和樣式創造了人類,並賦予每個男人、女人和兒童以充分的精神尊嚴,使其符合父親、兒子和聖靈的神聖人格。這樣一來,他帶來了一個新的受造自由領域,即明顯的人類自由空間。根據東正教傳統,人類在創造中佔據了一個特殊的中介角色,同時存在於物質和精神領域,全面擁有兩者的特徵,並在兩者之間構成一個統一體。因此,人類是物質因果關係和有機過程世界中精神自由的祭司存在,將理性自由之光傳給所有物質宇宙,並將世界的生命獻給上帝。而教會對這種自由所包含的內容有著特別崇高的理解。真正的人類自由不僅僅是個人在國家或機構當局盡可能少的干預下選擇他們想做的事或擁有的東西的不確定的權力(儘管在對真正的個人自由和免於專制力量的渴望中肯定沒有什麼可鄙的)。它是在自己適當的善的目的中實現一個人的本性,一個人在其人性的全部範圍內蓬勃發展的能力–對人來說,這意味著自由地尋求與上帝的結合。因此,這絕不是單純的 “消極自由”,即對一切事物不確定的開放。完全的自由是與一個人的本性最初被設計的東西結合在一起,而在一個人的靈魂深處,他不斷地渴望著這個東西。人權公約不能為我們任何一個人實現這種自由;但這些公約可以幫助確保個人和社區的自由,使其不受各種破壞性和腐敗性力量的影響,這些力量常常陰謀阻撓對真正自由的追求。人權的語言在談判公民正義與和平的原則方面是不可或缺的,而且還通過闡明和捍衛每個靈魂的不可侵犯的尊嚴,為人性的最高願望服務。 激發人權理論慣例的主要哲學原則是人類尊嚴、自由、平等和正義在任何國家的社會、民事和法律憲法中的基本優先地位。任何一套法律、任何特權或特別關注的領域、任何國家或國際要求都無法超越人權對國家及其所有機構的絕對道德要求。因此,從任何意義上講,人權的語言都符合任何基督教良知所應遵循的最基本的信條。此外,每一種人權理論都有一些具體的法律、民事、社會和國際義務,是每個政府必須承擔的。在每個國家必須保護和促進的法律權利中,有一些基本自由,如良心自由、思想自由、言論自由、新聞自由等等。還有一些必須提供的更具體的法律保護:安全權,在法醫起訴或警察調查的任何情況下獲得法律代表的權利,免於無端搜查、扣押或逮捕,防止無故或無指控的監禁,嚴格的證據標準,如人身保護令規則,等等。然後是那些必須被視為所有人的普遍和不可分割的財產的公民權利。投票支持或反對行使政治權力的人的權利,所有人平等地獲得政治代表權,結社自由,宗教自由,和平集會和抗議的權利,工人組織工會的自由,免於一切形式的強迫勞動(即使是在監獄里的人),防止隔離的保護。在住房或就業方面不受任何歧視的自由,人人享有平等的警察保護的權利,保護非公民不受不平等待遇,確保刑事司法和監禁的人道做法的法律,普遍廢除死刑,等等。至於每個政府都應確保的社會權利,其中包括各種經濟條件的人都能平等地獲得免費的全民醫療保健的權利,獲得社會保障養老金的權利,以及為老年人提供的足以確保他們在最後幾年有尊嚴和舒適的服務,獲得嬰兒護理的權利,以及為窮人和殘疾人提供適當福利的權利。至於有關國際權利的公約,這些公約至少必須假定每個人都有權受到保護,不受外國勢力或公司利益的侵略和掠奪,保護健康和可居住的環境,保護不受戰爭罪行的影響並對其進行有力的法律起訴,絕對禁止酷刑,保護不受流離失所的影響,逃離的權利,即使這涉及跨越國家邊界,以及因戰爭、壓迫、貧窮、內亂、自然災害或迫害而流離失所者的普遍庇護權。同樣,人權理論的慣例不能完成甚至解決東正教會對人類的所有願望;這些慣例本身不能征服人類心中的自私,也不能創造持久的社區形式;它們不能提供一個全面的、令人信服的共同利益願景,以滿足人性的所有物質、道德和精神需求。在許多方面,人權的語言是一種最低限度的語言。然而,它也是一種有用的簡明語言,可以幫助塑造和確保教會認為是每個社會最起碼應該要求的慈善、憐憫和正義的規則;因此,它是現代世界的所有基督徒必須毫不動搖地肯定和支持的語言。 “一項基本人權是保護宗教自由原則的所有方面–即良心、信仰和宗教自由,包括單獨和集體、私下和公開的自由禮拜和實踐的權利,表明自己宗教的權利,以及宗教團體接受宗教教育和充分行使其宗教職責的權利,而不受國家任何形式的直接或間接干預。 “[53]在任何社會中,為宗教自由和尊重每個人的良心而進行的鬥爭,最能證明愛對仇恨、團結對分裂、同情對冷漠的力量。一個保護宗教自由的社會是一個認識到只有通過維護一個甚至超越國家利益的精神關注領域,一個民族才能維持真正的公民和社會團結的道德基礎。良心是我們每個人體內神聖法律的聲音;因此,對良心的壓制只能使一個國家的成文法律不公正,最終自取滅亡。即使在一個信仰享有優勢地位的國家,只有通過保障所有少數民族的宗教權利,才能真正確保大多數人的權利不受國家或不受約束的資本或其他破壞性力量的侵襲。這就是為什麼大公教會不懈地尋求促進所有民族的自由禮拜和懺悔的權利。因為我們尊重他人的信仰的尺度,就是我們可以期望自己的信仰得到尊重的尺度。 公元379年大齋節期間,尼薩的聖格雷戈里發表了一篇佈道,這也許是西方歷史上第一次對奴隸制這一制度進行攻擊的記錄。 [54] 在此之前,斯多葛派和基督教作家曾抗議對奴隸的虐待,並(如保羅對腓利門的建議)主張將奴僕作為其主人的精神平等來對待。但之前沒有人對債役存在的道德合法性提出過嚴肅的質疑。此外,格雷戈里的論點完全建立在基督教原則的基礎上:神的形象在所有人身上的普遍性,所有人在基督身體里的平等性,基督用血為自己購買了全人類,所有人在基督里作為兄弟姐妹的不可分割的統一性,等等。基督教誕生於一個主人和奴隸的世界,這個世界的經濟到處都是由一個人可以成為另一個人的財產這一罪惡的原則所支撐。儘管早期教會並沒有假裝它有能力結束社會中的奴役,甚至沒有成功地想象出這種可能性,但基督教團體在其最好的情況下確實試圖創造一個社區,甚至是它自己的政體,在這個社區中,主人和奴隸的區別被所有基督徒作為天國的同胞繼承人的平等所取消,因此是彼此的親戚。使徒保羅宣稱,在基督里,沒有奴隸也沒有自由人,因為在基督里大家都是一體的(加拉太書3:28)。因此,他也責成基督徒腓利門接受他逃亡的奴隸奧尼西母,不再是作為奴隸,而是作為兄弟(腓利門15-16)。這促使聖約翰-金口說:”教會不接受主人和僕人之間的區別。”[55]不用說,幾個世紀以來,基督教社會並沒有忠實地遵守這一規則,也沒有正確認識和接受它在邏輯上意味著的奴隸制的解體。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基督教文化開始接受一種它從一開始就應該避開的邪惡。只有到了現代,基督教世界才完全有可能為自己在這方面的失敗而毫不含糊地懺悔,完全按照基督解放的福音生活,他來是為了讓被擄的人自由,並為他們的解放付出代價。即便如此,現代世界也沒有完全清除這種邪惡的制度。東正教會認識到,在當今世界對人權的承諾仍然涉及到對世界上仍然存在的所有形式的奴隸制進行不懈的鬥爭。這不僅包括全球各地繼續存在的債役做法,還包括其他一些既是犯罪又是法律上容忍的做法。這就是為什麼大公教會最近將注意力集中在現代奴隸制上。世界各地無數的兒童、婦女和男子目前正在遭受各種形式的人口販運:強迫兒童和成人勞動,對兒童、婦女和男子進行性剝削,強迫婚姻和早婚,徵召兒童兵,剝削移民和難民,販賣器官,等等。今天我們看到,由於暴力、飢荒和貧困而被迫離開家園和國家的大篷車,很容易受到可以想象的最惡劣的剝削,包括成為有組織犯罪企業的受害者。同時,世界上有些地方的政府和企業不僅允許,甚至鼓勵強迫勞動、童工、無償勞動和危險條件下的勞動。一些國家–甚至是一些經濟繁榮的國家–毫不猶豫地利用各種強迫勞動,特別是罪犯的勞動。東正教基督徒必須加入到消除一切形式的現代奴隸制的努力中來,在全世界範圍內,在任何時候。因此,教會再次確認其簽署的《宗教領袖反對現代奴隸制宣言》(2014年12月2日)中的斷言,即奴隸制是 “反人類罪”,東正教基督徒必須與所有致力於在其教區內外盡其所能的人一起,為所有被奴役和被販賣的人的自由而努力,以便他們的未來可以恢復。在實現這一目標的道路上,我們的對手不僅僅是現代奴隸制,還有滋養奴隸制的精神:對利潤的神化,普遍存在的現代消費主義風氣,以及種族主義、性別主義和自我中心主義的基本衝動。 在聖經中,從最早的律法和先知到使徒時代,沒有什麼道德禁令比對有需要的陌生人的款待和保護更持久的主題。”你們不可虧待或欺壓外人,因為你們在埃及地也是外人”(出埃及記22:21;參見23:9)。”住在你們中間的外人,你們要待他如土生的,愛他如己;因為你們在埃及地是外人”(利未記19:34)。”因為耶和華你的神……不偏待人……。他為無父無母的寡婦伸張正義,他愛陌生人,給他食物和衣服;所以你必須愛陌生人,因為你在埃及地是陌生人”(申命記10:17-19)。”不給外人公道的,是要受咒詛的”(申命記27:19)。”耶和華看顧外國人”(詩篇146[145]:9)。”但沒有陌生人不得不住在街上,因為我已向旅行者敞開大門”(約伯記31:32)。”這不正是我所要求的禁食嗎?……使可憐的流浪者得到庇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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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世關係和與其他信仰的關係 讓我們為所有人的團結祈禱 東正教會認為自己是尼採-康提諾爾信仰符號中所說的唯一、神聖、天主教和使徒教會。它是各會議的教會,從耶路撒冷的使徒會議時期(使徒行傳15.5-29)一直到今天,它的魅力和使命是連續的。[47]它不缺乏對基督身體的完全公教性和完全統一性所必需的東西,並擁有所有聖事、裁判和牧師的恩典。正如喬治-弗洛洛夫斯基神父所寫的:”東正教必然會聲稱,關於他們自己在’分裂的基督世界’中的地位的唯一’具體’或’獨特’的特徵是,東正教會與所有時代的教會,甚至與’早期教會’在本質上是相同的。換句話說,它不是一個教會,而是一個教會。這是一個可怕的,但也是一個公平和公正的主張。這裡不僅有一個不間斷的歷史連續性,這確實是很明顯的。最重要的是一種最終的精神和本體上的認同,同樣的信仰,同樣的精神,同樣的氣質。而這也構成了東正教的獨特標誌。’這是使徒的信仰,這是教父的信仰,這是東正教的信仰,這種信仰建立了宇宙’”[48] 。 也就是說,東正教會出於愛和渴望與所有尋求基督面孔的人分享其傳統的精神財富,懇切地尋求與所有基督徒的統一。此外,它明白,傳統的特殊文化形式不能與真正的使徒權威或其被賦予的聖事恩典相混淆。教會尋求與其他教派的基督徒進行持續的對話,以便讓他們充分瞭解東正教的美,而不是讓他們皈依某種文化上的 “拜佔庭主義”。它這樣做也是為了學習世界各地基督徒的經驗,瞭解基督教的多種文化表現形式,並尋求所有呼喚耶穌之名的人之間的團結。東正教不能沈默,必須伸出手來,呼喚所有的基督徒,讓他們獲得信仰的充實。”東正教會的使命和責任是傳遞和宣揚聖經和神聖傳統中的所有真理,這也賦予了教會以天主教的特性。大公會議闡明瞭東正教會對統一的責任以及她的普世使命。這些會議特別強調了真正的信仰和聖事共融之間不可分割的聯繫”[49]。 雖然目前所有基督徒之間可見的聖事合一隻是一個遙遠的希望,但沒有什麼能超越上帝之靈的力量,教會不能松懈她的努力,以實現所有以基督之名走到一起的人的最終團聚。在那一天到來之前,只要他們的心和思想向上帝的話語和聖靈的提示敞開,所有教派的基督徒都可以在愛中相聚,為改造世界而共同工作。特別是,他們可以在慈善事業中相互合作,從而向世界彰顯上帝的愛,並努力推進社會和公民的正義,從而向所有人民宣揚上帝的公義與和平。此外,即使他們還不能在教會完整的聖事生活中享受完美的共融,所有的基督徒都因他們在神聖三位一體中的洗禮而被召喚,聚集在一起祈禱,懺悔過去對兄弟姐妹的誤解和冒犯,並作為天國的同工和繼承人彼此相愛。”你們若是彼此相愛,眾人就知道你們是我的門徒”(約翰福音13:35)。 東正教會與那些直接來自古代使徒教會的教派保持著特別密切的關係,這些教派與東正教會對主教繼承的使徒魅力的理解相似,與她的聖事神學相似:埃及和埃塞俄比亞、亞美尼亞、亞述傳統的古老教會、坎特伯雷和羅馬的教會。因此,教會與羅馬天主教會和英國聖公會進行了重要的雙邊對話,並祈禱這些對話能在與教會的完全統一中取得成果。但所有的基督教團體都是她的親屬,她對所有人的愛同樣是無條件的。因此,一個多世紀以來,東正教會在實現基督教統一的運動中發揮了主導作用,這是出於對我們主的祈求和勸告,即 “眾人可以合而為一”(約翰福音17:21)的順從。尤其是大公教會,一直處於東正教與其他教派的基督徒接觸的最前沿,並一直堅定不移地參與與其他主要基督教會的許多雙邊和多邊對話。事實上,大公教會是世界教會理事會的創始成員之一,並一直在該理事會的中央辦公室保持官方代表的存在。 簡而言之,教會致力於與其他基督徒的持續對話。在東正教的理解中,對話從本質上說是上帝與人類之間對話的反映:它由上帝發起,並通過神聖的邏各斯(dia-logos),我們的主和救主耶穌基督進行。對話貫穿於所有的人類生活,它發生在我們所有的接觸中,無論是個人的、社會的還是政治的,而且必須始終延伸到那些信奉與我們不同的宗教的人。在我們所有的聯繫和關係中,上帝的話語神秘地存在著,永遠引導著我們的語言和思想交流,使我們的心在他裡面達到精神上的結合。自然,東正教會認為她的責任是始終以上帝啓示給她的東西來解釋其他傳統和觀點。在這樣做的時候,它對 “凡是真實的、可敬的、可喜的、可稱道的”(腓立比書4:8)持開放態度,並準備在她的對話夥伴中發現這些東西時感到欣喜。我們對與其他基督教派的普世關係的承諾反映了這種開放性,即對所有真誠地尋求作為道成肉身的耶穌基督的真理,並忠於自己的良心的人,即使我們繼續在東正教會中見證基督教信仰的完整性。此外,教會能夠以這種方式與其他基督徒站在一起,不僅是出於對共同歷史和道德願景的聲援,而且還因為這些基督教團體通過其三位一體的洗禮和對各理事會信仰的承認,表明並分享了東正教的許多方面和傳統。 上帝是天地萬族之父。上帝的邏各斯瀰漫於萬物之中,萬物是通過他的邏各斯創造的。上帝的精神無處不在,啓迪並活躍著所有的現實。因此,創造物普遍宣稱其創造者的能力、智慧和恩典,而在任何時候和任何地方,上帝都會出現在那些尋求真理的人面前。東正教會作為基督的神秘身體在時間上的具體現實而存在,始終為 “認識上帝在基督臉上的榮耀之光”(哥林多後書4:6)做見證。正是由於這個原因,教會不僅向各種基督教派伸出援手,為東正教作證,與他們進行歷史性的對話,而且還向外伸出援手,迎接那些對真理和上帝的召喚持開放態度的非基督教宗教和信仰團體。在這方面,它還申明,而且自信仰的最早幾個世紀以來一直如此,上帝的邏各斯在被造世界的整個框架中閃耀,並在良知的寂靜小聲中對所有的心說話,而且無論在哪裡,只要真理受到尊重,上帝的精神就在工作。例如,聖賈斯汀-馬蒂爾宣稱,上帝不僅將上帝的邏各斯的知識傳給了以色列人,還傳給了從未認識基督的希臘哲學家,以及所有民族,因為永恆的邏各斯的種子已經種在了所有人類身上;因此,他說,所有與這個邏各斯和諧相處的人在某種意義上已經是基督徒,而基督徒可以將上帝的靈感傳給地球上各國的任何和所有真理作為自己的東西。 [此外,教會知道,上帝的邏各斯的全部奧秘超越了人類的理解力,並以難以計算或想象的方式傳達自己。因此,教會尋求與其他宗教傳統的對話,並不是出於改變其信仰積澱的願望,更不是出於對該積澱的充分性的擔憂,而是出於對所有尋求上帝和他的良善的人的敬畏之愛,以及對上帝沒有讓任何民族無法分享他的榮耀和恩典的堅定信念。當然,這並不是要否認教會對真理的理解與其他宗教傳統之間存在著許多不可調和的差異,它當然也不希望掩蓋這一現實。它既不尋求對自己的基本信仰作出妥協,也不居高臨下地將其他信仰的信仰視為無足輕重。同時,教會知道上帝以無數的方式和無限的創造力來顯示他自己,因此,教會與其他信仰進行對話,準備為上帝在所有民族中慷慨地表現出神聖的仁慈、恩典和智慧的多樣性和美麗而感到驚訝和高興。 雖然東正教會尋求與所有信仰建立更深的友好關係,但它認識到自己對另外兩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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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和平和暴力 為了整個世界的和平…… 創造的美和善在自然界的框架中慷慨地宣告自己;但我們的世界也是一個墮落的世界,被死亡所奴役,到處被暴力、殘忍、無知和爭鬥所毀壞。自然界的暴力已經是被創造的秩序因與上帝疏遠而敗壞的標誌;但理性的人類代理人故意實施的暴力,特別是當民族或國家之間的戰爭大規模地組織和進行時,是罪和死亡在萬物中統治的最可怕的表現。對於按照上帝的形象和樣式塑造的生物來說,沒有什麼比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暴力更違背上帝的意願,也沒有什麼比有組織的大規模殺戮行為更褻瀆上帝。所有的人類暴力在某種意義上都是對上帝和神聖創造的秩序的反叛。正如吉迪恩所宣稱的,”耶和華就是和平”(士師記6:24);正如聖西魯安(Athonite)所確認的,”我們的兄弟就是我們的生命。”[38]因此,教會與詩篇作者一起宣稱 “親屬和睦相處,是何等的美好和愉快!” (詩篇133[132]:1)《創世紀》的開篇告訴我們,和諧、和平、共融和富足是上帝在他永恆的話語中說出的創造的真正 “語法”。然而,所有的人都按照侵略的法則生活,有時是默示的,有時是明確的。雖然戰爭的痛苦在歷史上一直是人類經驗的一個持續的事實,但現代民族國家的時代和現代晚期破壞技術的發展,其威力是迄今為止無法想象的,這使得曾經只是人類社會的悲慘的長期狀況變成了整個物種的一個嚴重危機。 暴力是指故意對他人或自己使用身體、心理、財政或社會力量,造成傷害、苦難或死亡。它的形式和表現不勝枚舉,難以計算。它們包括各種類型的身體攻擊、性攻擊、家庭暴力、墮胎、仇恨犯罪、恐怖主義行為、戰爭行為等,以及自殘和自殺行為。所有這些都會對相關各方造成損害:對暴力受害者的身體、心理和精神上的損害,以及對施暴者的損害。事實上,研究證實,暴力的影響幾乎無一例外地超出了直接參與的各方,並對全人類和所有的創造物造成了傷害,即使只是微妙的傷害。就像傳染病一樣,暴力的影響遍及 “整個亞當 “和整個世界,往往通過腐蝕人類的想象力和切斷將人們聯繫在一起的脆弱的愛與信任的紐帶,使愛變得困難甚至不可能。對另一個人的每一個暴力行為,實際上都是對一個人自己的家庭成員的暴力,對另一個人的殺戮–即使在不可避免的情況下–也是對一個人自己的兄弟或姐妹的殺害。此外,如果我們的生活是通過暴力來維持、保護或豐富的,即使是在我們不知道的情況下由國家代表我們起訴,我們在某種程度上也是該隱之罪的同謀。最後,我們可以公正地說,暴力是卓越的罪。它是我們受造的本性與我們尋求與上帝和鄰居的愛結合的超自然使命的完美矛盾。它是對現實的神聖秩序的否定,這種秩序是和平、共融和慈善的。它是對每個靈魂中固有的神聖尊嚴的否定和壓制,是對我們每個人身上的上帝形象的攻擊。 東正教會自然不能贊同暴力,無論是作為目的本身還是作為實現其他目的的手段,無論是身體暴力、性虐待還是濫用權力。在每次慶祝聖餐時,教會都會在她的大禮儀中祈禱 “為了全世界的和平,讓我們向主祈禱”。對教會來說,和平不僅僅是輕率地強加給自然界暴力世界的停戰狀態。相反,它是對更深層次的創造現實的真正啓示,就像上帝的意圖一樣,就像上帝在他永恆的計劃中塑造的那樣。它是將創造物恢復到其真實的形式,即使只是一部分。真正的和平是上帝在我們中間的存在。教會的許多聖人,如埃塞俄比亞的聖摩西和薩羅夫的聖塞拉菲姆,都自由地選擇了遭受暴力而不去回報或尋求補償。根據神聖的傳統,聖潔的基輔王子鮑里斯和格列布獻出了他們的王國和生命,而不是舉手投足地對他人使用暴力來保護自己或自己的財產。教會尊敬所有這些和平殉道者,他們見證了愛的力量,見證了創造的最初和最終形式的美好,見證了基督在地上傳道時建立的人類行為的理想。 然而,教會知道它不能預見個人或人民在任何特定時刻必須回應的每一個突發事件,而且在一個墮落和破碎的世界中,有時沒有完全和平的方法為所有人培養和平。在明確譴責任何形式的暴力的同時,它也承認個人或社區或國家使用武力來保護自己和他人免受暴力的直接威脅的悲劇性必要性。因此,面對施暴的家庭成員的孩子,面對暴力的丈夫的婦女,面對暴力攻擊者的守法公民,目睹攻擊的旁觀者,以及受到殘忍的侵略者攻擊的社區或國家,都可以決定以符合其信仰和愛的方式,保護自己和鄰居免受暴力的侵害。沒有怨恨的自衛可能是情有可原的;而保護被壓迫者不受壓迫者的傷害往往是一種道德義務;但有時,悲哀的是,如果不明智地使用武力,這兩者都無法實現。在這種情況下,祈禱和辨別是必要的,真誠地努力實現和解、寬恕和愈合也是必要的。此外,東正教會承認並肯定合法政府有責任保護弱勢群體,防止和限制暴力,並促進人與人之間以及民族之間的和平。因此,在她的神聖儀式中誦讀的禮儀中,她熱切地祈禱 “為公民當局祈禱,使他們能夠和平地管理”。任何政府的主要目的之一是保護那些受其保護的人的生命和福利。但政府實現這一目的的最佳方式是努力減少暴力,鼓勵和平共處,正是通過尋求制定公正和富有同情心的法律,並給予其可能行使權力的所有社區,包括種族或宗教少數群體平等的保護和自由。使用武力必須始終是任何正義政府的最後手段,而且決不能過度。 東正教會在歷史上並沒有堅持對戰爭、暴力和壓迫作出嚴格的和平主義反應;教會也沒有禁止信徒在軍隊或警察中服務。她的軍事聖人,往往是教會的殉道者,就是一個例子。然而,東正教會也從未發展過任何一種 “正義戰爭理論”,即在一套抽象的原則下,提前為國家在滿足一系列一般標準的情況下使用暴力進行辯護和道德上的認可。事實上,它永遠不可能把戰爭說成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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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I. 人類的生命歷程 聖化我們的靈魂和身體,願我們一生都能在聖潔中敬拜你。 人類在地球上的生命歷程–如果它達到了自然的終點–從子宮里受孕的那一刻開始,從童年延伸到成年,最後在身體死亡的睡眠中達到高潮。但人類生命的階段對每個靈魂來說都是不同的,任何一個人可能走的每條路,無論選擇與否,都會導致神聖或精神奴役的可能性。在每一個生命中,為服務上帝的愛而苦行自我犧牲的機會,以及改造創造的工作,都是獨一無二的。每一個活得好的生命的正確結局是 “面對面看到上帝”(哥林多前書13:12),是神化:”親愛的,我們現在是上帝的兒女;我們將來是什麼樣子還不知道,但我們知道,當他顯現的時候,我們要像他,因為我們要看見他的樣子”(約翰一書3:2)。然而,每個人的人生旅程也被各種誘惑所困擾,尤其是那些只為自己的利益或擴張而不是為表達對上帝的愛和對鄰居的團結而走的道路。教會試圖在這個世界上陪伴基督徒的靈魂,不僅提供咨詢,而且提供實現聖潔的方法。而且,在每一個階段,教會都會提出在基督里生活的不同模式,在尋求天國及其正義的最高使命中包含著基督徒生活的不同使命。 東正教會對上帝形象的尊重,即使是在我們中間最小的人身上,不僅表現在嬰兒的洗禮上,而且還表現在他們被立即接納為聖餐。沒有什麼比這更能肯定基督對他的門徒的指示,即在兒童的天真無邪中找到上帝之國最真實的生活模式了(馬太福音19:14,馬可福音10:14-16,路加福音18:16-17)。基督自己通過母親的子宮進入世界,經歷了嬰兒期和兒童期,智慧和身量都在增長(路加福音2:52)。人類生活的每一個方面都因為被上帝的永恆之子承擔而得到了聖化和榮耀;但是,在成為嬰兒和兒童時期的脆弱和依賴的對象時,聖子以非常特別的方式揭示了上帝在救贖工作中自我傾注的愛的驚人的規模。因此,兒童的天真無邪是一種非同尋常的聖潔,是天國的生命親切地出現在我們中間的標誌,必須成為教會不斷關注和努力的對象。對兒童的保護和照顧是任何社會對善的奉獻的最基本和最重要的指標。正如基督警告我們:”凡使這些信我的小孩子中的一個犯罪的,倒不如把大磨石拴在他的頸項上,淹死在深海裡”(馬太福音18:6;參看馬可福音9:42,路加福音17:2)。侵犯兒童純真的罪是特別令人厭惡的一種罪。對上帝的冒犯沒有比對兒童的性虐待更嚴重的了,也沒有比這更讓教會的良知無法容忍的了。基督身體的所有成員都有責任保護年輕人不受這種侵犯,在任何情況下,教會成員在得知任何對兒童的性虐待案件後,都可以不立即向民事當局和當地主教報告。此外,每個忠誠的基督徒都有義務揭露那些隱瞞這些罪行不為公眾所知或使其免受法律懲罰的人。任何牧師都不應該對這種罪行的肇事者給予赦免,直到他或她向刑事起訴投降。教會還被要求努力保護全球的兒童,即使在一個兒童死亡率和疾病在全球範圍內下降的時代,他們在許多地方仍然遭受戰爭、奴役、貧困、童工,以及(在年輕女孩的特殊情況下)包辦婚姻,往往成為童養媳。只要這些情況在世界任何地方持續存在,教會就不能停止努力,通過呼籲政府當局,通過慈善援助,通過協助收養制度,以及通過為這些小傢伙辯護來結束這些情況。教會也有責任在各地工作,以普遍改善那些無法獲得清潔水、良好醫療照顧、疫苗接種和其他基本必需品的地方的兒童狀況。教會在任何時候都不能停止向所有兒童表明他們被上帝認識和愛護,也不能不頌揚童年的特殊魅力:自發的快樂、好奇心、想象力和信任。事實上,正如基督所教導我們的那樣,成年人應該學習模仿兒童的這些自然天賦。”凡虛心像這孩子的,在天國里是最大的”(馬太福音18:4)。 在我們的時代,孩子們在清醒的時候會接觸到大量的電子設備和大眾媒體,這些設備和媒體在很大程度上致力於促進不懈的物質獲取,這是前所未有的情況。正如全能牧首巴塞洛繆在他2016年的《聖誕宣言》中所說的那樣。”孩子的靈魂被電子媒體,特別是電視和互聯網的有影響力的消費所改變,被通信的徹底轉變所改變。無節制的經濟使他們從小就變成了消費者,而對快樂的追求則迅速使他們的純真消失了”。教會和父母必須永遠記住,慾望是在童年形成的,性格也隨之形成。讓孩子們沈浸在一個轉瞬即逝的物質主義魅力和微不足道的物質慾望的世界中,使他們更深層次的愛、無私、敬畏、慷慨、在簡單事物中的快樂和對個人財產的漠不關心的能力得不到發展,這是一種嚴重的失職行為。基督號召他的追隨者模仿兒童的無害,但晚期現代資本主義文化的大部分內容恰恰試圖剝奪兒童的這一寶貴美德,並將他們轉化為純粹貪婪的渴望的引擎。保護兒童免受這種對其受造天性的深刻扭曲,是大眾傳播時代成年基督徒必須承擔的最緊迫責任之一。聖約翰-金口建議父母為孩子充當 “感官的守門人”[13]。 金口明確指出,守門人不是暴君;但是,通過控制孩子接觸世界的機會,守門人賦予他或她在以後的生活中管理自己的慾望的能力。鑒於我們的感官會完全被現代大眾媒體的喧囂和奇觀所淹沒,這種把關的作用在今天可能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重要。 在大多數前現代社會中,童年時期直接被成年時期所取代,在大多數情況下,成年時期是一種勞動生活。在我們這個時代,我們越來越多地認為童年和成年之間的過渡是一個中間時期,而且不一定是一個短暫的時期。例如,許多年輕的成年人在脫離他們的童年家庭,踏上獨立的道路以確定他們的使命之前,已經等了一段時間,而且在許多情況下,在結婚、生孩子和建立自己的家庭之前,等待的時間甚至更長。與所有大型社會變革一樣,這一現實既帶來了特權,也帶來了危險。允許年輕人有更長的時間來辨別他們自己獨特的天賦和職業的主要好處是,它使他們從對注定的職業的巨大感覺中解放出來。主要的危險是,在一些人身上,這個決定期將成為優柔寡斷的習慣,甚至是拖延,因此不自然地延長了依賴性、不成熟和不確定的狀況。在此,教會必須準備好向年輕的成年人提供咨詢和鼓勵:敦促他們帶著信仰進入生活,但也要謹慎和祈禱地這樣做,認真尋求發現天主賦予他們的特殊恩賜,以改造墮落的世界,並在其他人中服務天主的正義和憐憫。教會必須敏銳地意識到,正是在人類生命的這一階段,性行為和性渴望的形態成為特別關注的問題,而且在許多情況下成為令人驚愕甚至困惑的原因。這本身並不是人類的新情況,但我們的時代,性已經成為被消費主義的邏輯和市場的動力所殖民的另一個生活領域。事實上,性在今天已經成為一種消費策略或消費品–它的流動性和普遍性很誘人–就像人類人格的一個固有維度一樣。教會和教友團體必須向年輕的成年人提供一個性關係的願景,即:通過神聖的婚姻使身體、思想和精神的親密結合,並使之神聖化。身體是 “聖靈在你們裡面的殿”(哥林多前書6:19),甚至在性方面也被要求表現出上帝居所的聖潔性。 我們生活在一個時代,性行為越來越被理解為個人的命運,甚至是私人的事情。現代世界的許多政治和社會辯論都是圍繞著異性戀、同性戀、雙性戀和其他性 “身份 “的不同要求和需要展開的。誠然,作為一個簡單的生理和心理事實,個人性渴望的性質不僅僅是關於這些問題的私人選擇的結果;在很大程度上,肉體和心靈的許多傾向和渴望與我們一起來到這個世界,並在我們很小的時候就被滋養或挫敗,被接受或阻撓。此外,必須考慮到任何人的基本權利–任何國家或民事當局都不得冒然侵犯–不因他或她的性取向而受到迫害或法律上的不利。但教會認為人的身份主要不在於一個人的性行為或任何其他私人品質,而在於存在於我們所有人身上的上帝的形象和樣式。[14]所有基督徒都被呼召始終在對方身上尋求上帝的形象和樣式,並抵制對鄰居的一切形式的歧視,無論性取向如何。基督徒被呼召過性生活,無論是在婚姻內還是婚姻外,正是因為性生活在被創造的秩序中是神聖的。但基督徒從來沒有被召喚去仇恨或蔑視任何人。 當一個東正教的基督徒進入成年,他或她將開始遵循三種可能的道路之一:婚姻生活、修道院生活或單身生活。雖然這三條道路在表達方式上可能有所不同,但它們在本質上共享基督教的召喚,即徹底接受愛和分享。傳統上,東正教傾向於只承認兩種狀態–修道者和已婚者–但如果教會不承認,雖然單身生活在前幾代人中非常罕見,但現代的文化和社會變化已經使它變得相當普遍,這將是對牧民責任的嚴重失職。有些人在他或她的一生中可能會踏上一條以上的道路;例如,一個喪偶的男人或女人可能會選擇修道的誓言。然而,對大多數人來說,只有一條路可走,正是在這條路上,他或她被召喚去服務上帝的國度,尋求與上帝的結合。在早期教會中,享有最高敬意的是獻身的處女之路(後來成為修道的做法)。但教會也逐漸將婚姻理解為一種聖事,甚至譴責對婚姻的敵意。[15]在教會歷史上的許多時候,婚姻生活與修道之間存在著某種緊張關係,至少在相對的精神價值方面是如此。在很大程度上,這是早期、前基督教對婚姻的理解造成的;然而,這也是不幸的現實造成的,直到最近在東方基督教傳統中,關於這些問題的精神教義主要是由沒有婚姻生活經驗的獨身主義者提出的。現在是時候把這些有害的偏見放在一邊,承認婚姻不僅僅是一種文化制度,也不僅僅是繁殖和保存人類的一種手段。如果這就是婚姻的全部,聖經就不會用婚姻的意象作為描述基督和他的教會的聖事和末世論結合的主要手段。根據經文,基督在迦拿的婚宴上向他的追隨者保證了他事工的第一個神性標誌。相比之下,獨身生活在《新約》中最多只具有實用價值。婚姻是愛的聖事,或者說人類的愛被提升到聖事的世界。它是唯一涉及兩個人自由和平等地被上帝綁在一起的聖事。神秘的是,男人和女人,丈夫和妻子,成為一體,正如婚姻儀式上所說的:”使他們心心相印;使他們合而為一”。教會把婚姻制度–以前主要是從所有權和法律角度理解的關係,主要涉及家庭和家族經濟–轉變為人與人之間不可分割的紐帶,神秘地象徵著基督對其教會的愛。這是一種紐帶,除其他外,它使人的本性的全部果實在一個單一的共同生活中呈現。因為,雖然上帝的全部形象分別居住在我們每個人身上,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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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領域的教會 讓我們把我們整個生命獻給我們的上帝基督 基督徒的希望在於神的國度,而不是這個世界的國度。教會相信 “不在王公貴族,不在人子,在他們裡面沒有救恩”(詩篇146[145]:3),而是相信上帝的兒子,他進入歷史,把他的受造物從所有那些腐蝕墮落世界的罪惡、壓迫和暴力的做法和結構中解放出來。在基督教歷史上,基督徒生活在各種形式的政府之下–帝國、極權主義政權、自由民主國家、有基督教機構的國家、有其他既定信條的國家、世俗國家–其中一些被證明對機構教會是友好的,一些是敵對的,還有一些是無動於衷的。然而,無論他們所處的政治體制如何,基督徒在這個世界上的主要家園是在慶祝(有時是公開的,有時是秘密的)神聖的聖餐儀式,在那裡他們被要求 “拋開一切塵世的關懷”(聖約翰-金口的神聖禮儀),並立即進入歷史中基督身體的統一和超越歷史的上帝王國的喜悅。聖餐禮在被信徒們慶祝和分享的過程中,不斷地構成了真正的基督教政體,並作為上帝王國的標誌閃亮登場,因為它將在一個被救贖、被改變和被榮耀的創造中實現。因此,聖餐也是一個預言性的標誌,既是對所有政治制度的批判,因為它們沒有達到神聖的愛,也是對所有人民的邀請,首先尋求神的國和它的正義(馬太福音6:33)。在這裡,我們沒有永恆的城市,而必須尋找即將到來的城市(希伯來書13:14);在這裡,我們是異鄉人和朝聖者(希伯來書11:13);但在這裡,我們也享受著上帝之國對所有社會秩序的最終救贖的預示,並被委託在各國面前展示一個標誌,以此來呼籲他們在上帝應許的庇護下過和平和慈善的生活。 東正教會不能判斷所有形式的人類政府都是相互對等的,儘管它們都與天國相差甚遠。例如,它明確地譴責每一種制度性的腐敗和極權主義,因為它知道它只能帶來大規模的痛苦和壓迫。教會也不堅持要求已建立的國家的基督徒公民在每一種可以想象的情況下都要服從當權者或同意他們所處的社會和政治秩序。當然,基督自己也承認民政當局有收稅的權利,他說:”所以把凱撒的東西交給凱撒”(馬太福音22:21)。誠然,在非常特殊的情況下,使徒保羅責成羅馬的基督徒服從城市和帝國公正的民事權力,甚至承認那些 “拿著短劍 “的人–machairophoroi,也就是士兵、軍警、民事警衛或稅收執法官員–有權維護公民的和平(羅馬書13:1-7)的合法權力。但這個孤立的建議顯然並不構成基督徒在所有可想象的情況下的絕對行為準則。這一點我們從使徒彼得對耶路撒冷議會的話中得知,該議會是猶太地區正式任命的法律權威:當即使是合法建立的政治權威的命令與我們作為基督徒的責任相矛盾時,”我們必須服從上帝,而不是服從人”(徒5:29)。更重要的是,保羅對羅馬基督徒的告誡只涉及教會在異教帝國權威下的情況,現在沒有告訴我們,當基督徒自己掌握權力時,應該如何尋求社會秩序和促進公民和平,也沒有告訴我們,當基督徒行使先知的使命,向世界宣揚和見證上帝的正義和憐憫時,可以對人民和政府提出什麼要求。即使是基督,在清洗耶路撒冷聖殿中的錢幣兌換商和商人時,也毫不猶豫地違抗了猶大聖殿當局的警察權力和羅馬反對民間混亂的普遍法令。當然,教會應該尋求與它所居住的任何地方的所有人和平相處,並向每個人提供這種和平;在大多數情況下,這需要服從這些地方的法律。即便如此,教會在某種意義上仍然是任何人類秩序中的異己存在,並認識到上帝的審判在某種程度上落在所有人類政治力量上。基督徒可能而且往往必須參與他們所生活的社會的政治生活,但必須始終為上帝王國的正義和仁慈服務。這就是最早的基督教時期的禁令。”[11]有時,這可能意味著不是以完全服從的方式參與,而是以公民不服從的更高公民身份參與,甚至是反叛。只有神的國度才是基督徒的第一和最後的忠誠,所有其他的忠誠最多只是暫時的、短暫的、局部的和附帶的。 在當今世界的許多國家,公民秩序、自由、人權和民主是公民可以信賴的現實;而且,在非常真實的程度上,這些社會給予人們基本的尊嚴,即自由地尋求和追求他們為自己、家庭和社區所期望的美好目標。從整個人類歷史進程來看,這確實是一種非常罕見的祝福,如果基督徒不對現代的特殊民主天才感到真正的感激,那就是不理性和不道德的。享有生活在這些國家的巨大優勢的東正教基督徒不應認為這種價值觀是理所當然的,而應積極支持它們,並在各自社會的法律、文化和經濟框架內努力維護和擴展民主制度和習俗。在東正教基督徒中,有一種危險的誘惑,那就是屈服於對某個早已消失的黃金時代的衰弱和在許多方面的幻想性懷舊,並想象它構成類似唯一理想的東正教政體。這可能成為一種特別有害的假虔誠,它把東正教過去短暫的政治形式,如拜佔庭帝國,誤認為是使徒教會的本質。教會在基督教統治下的特殊優勢可能允許在東正教徒居住的政治空間內醖釀和形成一種獨特的東正教精神,但它們也不幸地產生了額外的效果,使教會受到某些殘缺的限制。東正教會經常允許將國家、民族和宗教身份混為一談,以至於信仰的外部形式和語言–完全被抽離了其真正的內容–被用作在基督教信仰的幌子下推進民族和文化利益的工具。而這往往抑制了教會向所有民族宣揚福音的使命。 因此,君士坦丁堡會議在1872年譴責了 “宗教主義”,也就是將東正教信仰置於民族身份和國家利益之下。熱愛自己的文化是一種可敬的情感,只要它也是一種慷慨的情感,並願意承認其他文化的美麗和高貴,並歡迎所有文化之間的交流和富有成效的混合。愛國主義可以是一種良性的、健康的情感,只要它本身不被誤認為是一種美德,或者即使在一個人的國家已經變得極不公正或破壞性的情況下,也可以是一種道德上的好處。但是絕對禁止基督徒把文化、民族或國家認同作為偶像。不可能有 “基督教民族主義 “這樣的東西,甚至不可能有基督徒良心可以容忍的任何形式的民族主義。不幸的是,目前必須強調這一點,因為最陰險的身份認同意識形態,包括好戰的民族主義形式和褻瀆的種族哲學在大部分發達國家意外地重新抬頭。當然,因種族不公正而產生的罪行–從現代早期按種族劃分的動產奴隸制的重生,到後來南非的種族隔離制度或美國的法定隔離制度,所有這些都是通過有組織的和隨機的暴力來實施的–是整個現代西方歷史的一部分;但種族主義意識形態本身是18世紀末至20世紀初的偽科學的迷信的有毒遺跡。雖然真正的科學進步(特別是在分子生物學、基因組學等領域)已經暴露了不同種族的概念–或者說人類內部不同的遺傳支系–是一種惡毒的幻想,沒有生物現實的基礎,但有毒的種族概念仍然是晚期現代性概念世界的一部分。沒有比這更矛盾的福音了。只有一個人類種族,所有人都屬於這個種族,所有人都被呼召為一個人,在創造者上帝那裡成為一個民族。除了上帝之子在成為人時所承擔的一個普遍的人性之外,沒有其他的人性,它不加區別或歧視地包容了所有人。然而,可悲的是,新形式的政治和民族主義極端主義的興起,甚至導致了致力於種族理論的個人對各種東正教團體的滲透。東正教會無條件地譴責他們的觀點,並呼籲他們徹底悔改,與基督的身體進行懺悔和解。每一個東正教團體都有責任,當它發現自己中間有這樣的人,而又不能促使他們放棄他們所宣揚的罪惡時,必須揭露、譴責和驅逐他們。任何教會團體如果不能做到這一點,就是背叛了基督。 無論東正教基督徒身處何種政治安排,當他們從慶祝神聖的聖餐儀式中走出來時,他們必須作為上帝永恆王國的見證人重新進入這個世界。在與其他不認同其信仰的人接觸時,東正教基督徒必須記住,所有的人都是上帝的活生生的、不可替代的聖像,在他們的最深處為他塑造。任何人都不應該試圖通過使用政治權力或法律脅迫來推進基督教信仰。在東正教國家,這樣做的誘惑常常是–在某些情況下仍然是–特別嚴重。現代民主政治在道德上更具腐蝕性的一個方面是誹謗和謾罵–甚至事實上是妖魔化–與自己意見不一致的人的傾向。事實上,也許除了政治領域,沒有其他空間可以讓現代基督徒更加努力地反對這個時代的主流趨勢,而是尋求遵守愛的誡命。東正教基督徒應該支持人權的語言,不是因為它是一種完全適合於上帝為他的受造物準備的所有語言,而是因為它保留了每個人不可侵犯的獨特性,以及人類利益高於國家利益的意識,同時提供了一個法律和道德的語法,所有各方通常可以據此達成某些基本協議。它是一種旨在彌合那些信仰迥異的人必須共存的政治社區中的分歧的語言。它允許一種尊重每個人的無限和固有尊嚴的普遍做法和風氣(當然,教會認為這種尊嚴是上帝的形象在所有人類身上的效果)。東正教徒必須認識到,為了維護和促進一個公正的社會,需要一種共同的社會協議的語言,一種堅持人類尊嚴和自由不可侵犯的語言;而人權的語言有能力以令人欽佩的清晰度實現這一目標。當然,東正教的基督徒也不應該害怕文化和社會多元化的現實。事實上,他們應該為人類文化在現代世界的動態融合感到高興,這是我們這個時代的特殊榮耀之一,並把所有人類文化,以其所有的多樣性和美麗,越來越多地佔據相同的公民和政治空間作為一種祝福。事實上,教會必須支持那些最能促進這種多元化的政府政策和法律。更重要的是,它必須為世界上所有眾多文化的財富,以及它們在現代社會中和平共處的恩賜而感謝上帝。 人們常說,我們的時代是一個世俗的時代。當然,這並不是說宗教已經從所有社會中淡出。事實上,在一些社會中,它仍然是一種強大的文化力量,就像以前一樣。而且,即使在西方最徹底的非宗教化和世俗化的國家,宗教信仰和實踐仍然比人們預期的要活躍得多,如果宗教衝動僅僅是人類文化的一個偶然的方面。但大多數現代國家的憲法,即使是那些正式承認既定教會的國家,都假定一個沒有宗教團體的公共空間和一個沒有教會權威的政治秩序是公民優先的。事實上,今天許多人認為,只有當宗教被完全歸入私人領域,並且不允許在政策的制定中發揮作用時,民主社會才有可能。當然,這是一個不合理的要求,如果通過強制性的法律手段來強制執行,就會變成專制的。人類的道德信念不會在概念真空中發展,而宗教信仰是許多社區和個人對共同利益、道德社區和社會責任產生任何概念的一個不可分割的部分。在公共領域壓制信仰的聲音,也就壓制了許多公民的良知之聲,並將他們完全排除在公民生活之外。然而,與此同時,國家與教會–或者說王位與祭壇–之間的古老契約的解體,也是對基督教文化的巨大祝福。它使教會擺脫了常常是對世俗權力的奴顏婢膝和不聖潔的服從,以及對世俗權力的同謀。事實上,基督教與國家利益在制度上的聯繫盡可能地微弱,這非常符合教會的利益,這並不是因為教會要退出整個社會,而是因為教會被要求向世界宣揚福音,並在所有事情上為上帝服務,不因與世俗的野心結盟而妥協。那麼,東正教會應該感謝上帝天賜良機,允許減少教會在古代基督教世界大部分土地上的政治權利,以便它能更忠實地執行和促進她對所有國家和個人的使命。當然,教會可以很愉快地與一個不以強制手段將神學的一致性強加於人民的政治秩序和平共處,因為這樣的秩序使教會可以更純淨、更直接地呼籲每個人的理性和良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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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現在是服事主的時候了 東正教會認為,人是按照上帝的形象和樣式創造的(創世紀1:26)。按照上帝的形象被造,就是為了在耶穌基督里與上帝自由自覺地交流和結合,因為我們是在他裡面、通過他、為他而形成的(歌羅西書1:16)。聖巴西爾大帝告訴我們,在所有的動物中,人類被創造出來是直立的,以便可以仰望和看到上帝,崇拜他並承認他是他的來源和起源。而不是 “被拖到地上……他的頭向著上面的東西高高舉起,以便他可以仰望與他相似的東西。”[1]由於我們被造是為了在耶穌基督里與上帝交流,里昂的愛任紐寫道,人是按照 “基督的形象”[2](哥林多後書4:4)造的。這種通過祈禱和行動的服務來自於對生命和上帝通過他的兒子和他的聖靈所賦予的所有禮物的愛的贊美和敬畏的感激。我們對上帝的服務在本質上是贊美性的,在性質上是聖餐式的。 說我們是為了服務上帝,就是說我們是為了愛的共融:與聖父、聖子和聖靈的王國共融;通過與作為三位一體的上帝共融,人類也被召喚與他們的鄰居和整個宇宙進行愛的共融。我們的行動是源於對上帝的愛,以及在基督里並通過基督與上帝的愛的結合,在基督里我們與我們的兄弟姐妹相遇,並把他們當作我們的生命。[3] 這種在鄰居面前與基督的交流是律法中第一條偉大的誡命背後的內容,即全心愛上帝,愛人如己(太22:37-39)。 每個人都是按照上帝的形象和樣式製造的,都是獨一無二的,都是無限珍貴的,都是上帝愛的特殊對象。正如基督所教導的,”甚至我們頭上的頭髮都被數過了”(路加福音12:7)。上帝對我們每個人和所有受造物的愛的廣度和特殊性,超過了人類的理解。它以絕對的慷慨傳授給我們,由一位不顧我們的罪,只顧他自己的意願,不希望任何人滅亡(彼得後書3:9),而是希望所有人都能得救,認識真理(提摩太前書2:4)。因此,它是一種尋求使我們每個人更加符合上帝本身的善意的愛,因此它不遺餘力地要求我們在思想、言語和行為上努力培養對鄰居和所有同胞的愛,就像上帝的愛一樣無微不至(馬太福音5:43-48)。它要求我們彼此之間、與所有我們接觸到的人、與完整的被造物,以及與創造一切的上帝之間有更大的交流。此外,我們被召喚的最終命運不亞於我們的神化:我們的神化和被聖靈轉化為基督身體的成員,在子里與父相連,由此我們成為神性的真正參與者。用聖亞他那修的話來說,就是 “但是,這必須是一個共同的命運,因為只有通過我們參與基督身體的團體,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作為神愛的獨特對象,才能與上帝完全結合。因此,我們的精神生活不能不說是社會生活。我們的虔誠不能不說是一種風氣。 我們居住的世界是一個墮落的秩序,破碎而黑暗,被死亡和罪惡所奴役,被暴力和不公正所折磨。這不是上帝希望他的創造物所處的狀況;這是我們的世界與它的創造者的古老疏遠的後果。因此,它是一個現實,不能支配或決定我們對同胞的道德責任的限度。我們被呼召服務於一個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王國(約翰福音18:36),服務於這個世界無法給予的和平(約翰福音14:27)。因此,我們被呼召不要適應我們所發現的世界的實際需要,而是要不斷地與邪惡作鬥爭,無論它有時看起來多麼不可戰勝,並為上帝要求他的受造物的愛和正義而努力,無論這有時會被證明是不切實際的。在與上帝交流的道路上,人類的使命不僅僅是接受,而是要祝福、提升和改造這個世界,以便即使在其墮落中也能揭示其內在的善。這是人類生活的特殊目的,是被賦予理性自由和良知的生物的大祭司召喚。當然,我們知道,這種變身的工作在今生永遠不會完成,只有在天國才能實現;但是,我們的愛的工作仍然在今生結出果實,而且是所有願意進入未來時代生活的人所需要的(馬太福音25:31-46)。教會知道,這種努力絕不會是徒勞的,此外,因為聖靈也在信徒的所有工作中起作用,使一切事情在適當的時候得到結果(羅馬書8:28)。 由於基督徒愛的要求是堅持不懈的,那些與基督結合的人可能在許多場合被要求追求上帝的善,甚至到了自我犧牲的地步,就像他們的主一樣。改造宇宙的工作也是與一切扭曲和惡毒的東西作鬥爭,包括我們自己和受苦受難的受造物的受損結構;這意味著,不可避免地,這項工作必須是一種苦修的勞動。在很大程度上,我們被要求與我們自己罪惡傾向的頑固自私作鬥爭,並不斷努力在自己身上培養慈善的眼睛,只有這種眼睛能夠在我們每個兄弟姐妹的臉上看到基督的面孔,”這些人中最小的”,我們遇到他們,就好像他們每個人都是基督自己(馬太福音25:40,45)。因此,使徒保羅用訓練中的運動員形象來比喻基督徒的生活(哥林多前書9:24-27)。但這種勞動也應該是共同承擔的,作為一個整體的努力,其眾多成員在共同的愛和服務的生活中相互支持和扶持。這確實是一項愛的工作,而不是恐懼。它是被聖靈改變的生活的自然表達,是一種喜樂的生活,其共同的核心是聖餐,是對上帝慷慨的自我奉獻的不斷更新的慶祝,是為世界的生命分享他的肉和血。在聖餐的奧秘中永遠重新奉獻自己,基督將我們永遠吸引到自己身邊,從而也將我們吸引到彼此之間。他還賜給我們一個天國婚宴的預感,所有人都被召喚去參加這個婚宴,即使是那些目前在教會可見共融之外的人。無論基督徒在這個世界上的努力有多大,出於對神愛法則的順從,他們都被一種更深的、最終不可抗拒的歡欣所支撐。 東正教社會風氣的最可靠的保證和憲章,首先是在基督的教義中找到的。在我們的主的福音書中,沒有任何特徵比他對窮人和被剝奪權利的人、被虐待和被忽視的人、被監禁的人、飢餓的人、疲憊和負重的人、絕望的人的絕對關注和同情更明顯和持續。他對富人的奢華、對被壓迫者的困境的漠視、對赤貧者的剝削的譴責是毫不妥協和明確的。同時,他對 “這些人中最小的人 “的愛是無止境的。任何有志於成為基督追隨者的人都不能不模仿他對不公正的憤慨或對被壓迫者的愛。在這方面,基督的教導證實了以色列的律法和先知所提出的最大和最普遍的道德要求,同時也使這些要求更加迫切:為窮人提供食物,照顧陌生人,為受傷害的人伸張正義,憐憫所有人。事實上,我們在使徒教會的生活中找到了基督教社會道德的最輝煌的例子,它在帝國時代為自己創造了一種新的政體,與人類治理的等級制度以及這些等級制度賴以生存的所有社會和政治暴力(長期的和嚴重的)分開。最早的基督徒是一個致力於徹底的愛的生活的群體,在這個群體中,所有其他的忠誠–國家、種族、階級–都被對基督的慈善法則的唯一忠誠所取代。這是一個建立在這樣的知識中的群體:在基督里,沒有猶太人和希臘人,沒有奴隸和自由人,也沒有男女之間的尊嚴之分,因為大家都是一體的(加拉太書3:28)。因此,它也是一個共同分享所有東西的社區,為有需要的人提供服務,允許有能力的人將他們從創造物中獲得的賞賜歸還給公共利益(使徒行傳2:42-46;4:32-35),除了愛的力量,它不需要任何法律和執法權。儘管東正教會知道整個社會的運作原則與這些不同,而且基督徒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只能在有限的程度上糾正社會弊病,但它仍然把使徒教會的理想作為基督教慈善的最純粹的表達,作為一種社會邏輯和社區實踐,並根據這一神聖的模式來判斷所有人類的政治和社會安排。 所有民族都擁有一些關於善的知識,所有民族都能在某種程度上察覺到正義和仁慈的要求。儘管以色列人在接受摩西律法方面特別有福,儘管教會對基督身上所揭示的上帝之愛有特別的認識,但上帝律法中最深刻的道德誡命仍然銘刻在每個人的心中(羅馬書2:15),並作為良知的提示對人類的智力和意志說話。因此,正如愛任紐所說,救贖所需的神聖戒律從一開始就被植入人類體內;[6]而這些 …